这风扇放着有几年没用了，风罩子上全是灰，左右摇头弄吃的嘎吱嘎吱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

傅厉顿了下，把水提出去倒了，特意洗了两遍手，擦干了才进来。

等他进来，宋琳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她没觉得有什么需要避讳，侧过身手撑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要洗澡。”

刚想说点什么的傅厉：“……好。”

于是他又去厨房，把钢蒸锅仔细刷干净放在土灶台上，倒满了水，拿了干柴放进去，小火柴擦出火，点燃了之后，坐在灶前发呆。

他在回忆从认识宋琳到现在以来，她的态度。

她似乎总是游刃有余，脸上大部分都是闲适的笑意，眼神淡然随意，好像这世界山的所有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一场游戏，不能引起她丝毫在意。

这是傅厉的直觉。

如果跟她提亲……

傅厉啧了一声，没忍住点了根烟。

“你在抽什么？”宋琳好奇的声音忽然响起。

傅厉忙将刚点着的烟摁灭在地上：“你怎么过来了？”

“好奇，过来看看。”宋琳走近，看了眼柴火灶，灶面全是黑黄相间的土，这锅的造型也很有年代感，“你刚才炒菜也是用这个吗？”

傅厉沉默点头，从旁边拽出来一条小凳子，擦干净灰放她旁边，示意她坐。

等她坐下来后，傅厉才缓缓道：“假如……我是说假如。”

宋琳挑眉。

傅厉不动声色打量她的神色：“假如我喜欢你……”

“没有假如哦。”宋琳笑了笑，“你想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跟我说假如。”

傅厉憋红了一张脸，鼓起来的勇气瞬间被她这句话戳破。

她眉眼弯弯，笑的温柔，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没有像他一样害羞脸红，你反而落落大方，直言不讳。

“……”她不喜欢他，他的表白，她也不想听。

傅厉心里叹了口气，笑道：“那我们可以先当朋友吗？”

宋琳点头：“我早就把你当朋友了。”

在人家家里这么不见外，这不当朋友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