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怔住,无意识重复:“买哥哥?”
顾白月闭着眼睛,慵懒地打哈欠,嘟嘟囔囔说:“是啊,买哥哥,把哥哥从妈妈手里买过来,这样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嘿嘿……”
她伏在枕上,软绵绵地笑开,如同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完全不知道这些轻描淡写的话,在孟宴臣心底激起怎么样波澜。
一室寂静中,唯闻有人轻不可闻地低语:“不需要买,哥哥,一直都在你手里。”
孟宴臣有失眠的老毛病,兼之担心顾白月,就更不可能踏实睡着了,索性坐在床边守着她。
痛经这种病症不好经常吃药缓解,以免产生抗药性,只想着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只是顾白月睡得不安稳,黛眉微蹙,神色楚楚,始终未曾舒展,抱着肚子难受得直哼哼。
孟宴臣不放心,干脆用手机搜索解决办法,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去卫生间用热水泡手,擦干之后坐回床边。
有片刻的挣扎和犹豫。
但他终究是狠狠闭了闭眼睛,修长柔韧手指伸进粉紫色天鹅绒被子,那里顿时鼓起一个小包,然后一路蜿蜒前行,最后停在女孩腰肚处,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衣,缓缓按揉。
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剧烈,震耳欲聋。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付闻樱在给顾白月打电话。
孟家家风严谨,自十年前许沁险些闹出未婚先孕的丑事后,对女孩子的教养就抓得更紧了一些,付女士从不许顾白月随意在外留宿,无论是住在亲生母亲留下的梧桐小区,还是跟舞蹈团一起住酒店,都要有明确去向。
顾白月上次借住在这里,就曾被事后知晓的付闻樱女士教训了几句。
这次当然也一样。
接通电话,付闻樱女士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皎皎,你这孩子真是的,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也不知道给妈妈回一条消息,是又跟助理一起去住酒店了吗?”
孟宴臣怕吵醒顾白月,压低声音,淡然开口:“是我,妈妈。”
付闻樱一惊:“怎么是你?皎皎呢?”
“唔……”
偏巧顾白月这时疼得厉害,低低痛呼出声,又被精神高度紧张的付闻樱女士敏锐地捕捉到了,局面霎时失控。
付闻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测,着急追问:“皎皎怎么跟你在一起?你想做什么?”
孟宴臣心中一动,知道母亲大约是误会了,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恍惚轻笑,带着淡淡邪气。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妈妈觉得我们在做什么?或许妈妈觉得我只是您手中的提现木偶,可是在此之前,我也还是一个发育正常,热血方刚的男人。”
不待付闻樱再追问,孟宴臣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