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月学校医院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人都累瘦了好几斤。
孟宴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方设法地替顾白月分担压力,还托人找了一位经验丰富,脾气温和风趣的女护工,照顾季如兰。
不仅如此,孟宴臣自己也常常去医院,一待就是大半天。
一来二去,孟宴臣和顾白月相处得时间就越来越多,走得也越来越近了。其实这样的情况以前也经常出现,他俩自小就脾气相投,一遇见就难舍难分的,只是那时两人都年岁小,谁都不会多想。
虽然顾白月有心退掉其他琐事,一心一意泡在医院陪妈妈,但季如兰不愿意,坚持要让顾白月该跳舞跳舞,该上课上课,不要因为自己打乱任何计划,否则她就拒绝吃药。
偏巧顾白月所在的舞蹈团要参加一场演出,顾白月一早就被选拔为领舞。
舞蹈团的负责人之一就是姚见萍,她告诉顾白月此次演出机会十分难得,不能错失,何况在奖杯送给季如兰做礼物,说不定更能激励她战胜病魔的斗志。
在双方劝说下,顾白月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练舞,只为在舞台上绽放最美丽的自己,取得一个耀眼成绩。
到了演出这一天,肖亦骁来孟家叫孟宴臣,他们说好了一起去给顾白月摇旗呐喊壮声势。
对于此次登台表演,孟宴臣比顾白月本人还要重视,临出门前都在说:“我这套西装是不是太沉闷太古板了?你等我再换一套。”
肖亦骁百无聊赖坐在客厅等着,忽然看见付闻樱从十二根湘妃竹的帘子后走来,尖头皮鞋落地无声,冷得跟覆了一层霜雪似的。
“付阿姨。”
肖亦骁连忙站起来问好。
付闻樱好像不是随意路过,而是有话要说:“你坐。”
肖亦骁坐是坐了下来,就是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在付闻樱如有实质的审视目光下,吭哧吭哧半天,还是屈服般说道:“……阿姨,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反正我也不敢不听。
付闻樱笑了笑:“宴臣是你最好的朋友吧?”
肖亦骁拍胸脯:“那当然,关系杠杠的。”
“皎皎呢?”
“阿姨……”肖亦骁拖长声音叫了一声,他已经知道来者不善了。
然而付闻樱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宴臣那孩子外冷内热,看着沉默寡言不好接近,其实心里一旦认准了谁就难以更改,他可是拿你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杀人诛心啊。
孟宴臣都对我这么好了,我还在他背后骂他妹控死变态,我可真该死啊!
肖亦骁一瞬间愧疚感爆棚,“阿姨您放心,我肯定为宴臣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绝不推辞。”
付闻樱稳坐钓鱼台:“不需要你两肋插刀,阿姨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