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以上犯下

静等他回来,点开上周更新没来得及看的综艺打发时间,刚把广告片段跳过去,屏幕上方弹出视频通话。

来电是李蕊初。

想必是今天在公司没有看到她,下班后询问腰伤的?

程意绵没有开灯,让自己处在乌漆麻黑的环境里,接通视频电话。

“这么黑,你在哪里呢?”

“我在家休息啊。”

“真闪到腰了?”李蕊初啧声说:“之前在学校洗澡差点摔,跟你提醒过洗澡要穿拖鞋,结果现在吃苦了吧。”

程意绵干笑两声,解释真正原因多此一举,便闭口不谈。

“没多大事,我就是不小心撞到洗手台,腰紫了一块。”

“抹点正骨水,多揉揉,”李蕊初不放心,问:“陆总带你去医院检查过了么?”

“不用去医院,我中午起床吃饭还活蹦乱跳呢,明天就能正常上班了。”

“那行吧。”间,换衣间走出一位试完内衣满面春风的女孩,而视线盲区,坐在休息区玩手机的男人听到声音,起身到收银台结账。

播放舒缓音乐的内衣店瞬间变得热闹。

那对小情侣贴在一起很亲密,结完账离开,经过陆聿北的时候,悄悄话恰好被他听去。

男人说:“买了你最喜欢的内衣,老婆今晚穿给我看哦。”

“不管,我要试试扣子在前边的感觉。”

扣子在前边的感觉?

被这句话吸引,陆聿北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和程意绵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那种感觉蚀骨未遂,甚至觉得不够,他只想给彼此再多点时间,有朝一日能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喜欢”,并带着她一起沉沦。

以前没遇到喜欢的人,不知道腻在一起哪怕不说话也是满足。

曾经想到谈恋爱后照顾对方的情绪就觉得麻烦的人,如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满脑子都是那抹笑颜。

他承认自己变俗了,尤其是今天开过荤之后。

陆聿北掏出手机去收银台结账,鬼使神差地选了条黑色蕾丝睡裙,再加一件扣子在前排的内衣。

“您知道女朋友穿多大尺码么?”

陆聿北不敢给程意绵打电话去问尺码,摊开右手轻轻弯指,形容:“大概是这样子。”

“好的,稍等。”导购员进入货仓小屋,翻找几分钟后回到收银台,“三件睡衣加一件内衣,共3796元。”

“好,”递给她一张卡。

提着袋子下楼,回家的这段路上,他对今晚抱着期待。

不过在此之前,得想好继续住在紫桂苑的理由。

买了她最爱吃的烧烤,摆满桌子,饮料纸巾准备得一应俱全,陆聿北走进卧室喊她,“起床吃饭了。”

“等会儿,这局刚开始。”

屏幕上的挑战赛,他在5月份团建那天见过。

抱着程意绵,下巴轻轻放在她肩上,神情专注盯着英雄走位,直到她拿下一血高兴地欢呼,才问:

“这游戏难么?”

“熟悉英雄技能的话不难,”程意绵用脑袋碰碰他,一眼不离开屏幕,“你也想玩啊?”

“嗯,我想陪你。”

程意绵笑笑,到下路支援离开的半路上被包抄陷入危险,注意力集中起来。

大招刚用过,她只能硬抗,靠走位躲开攻击等待即将赶来的队友。

一分钟的战况结束后,拖后腿的辅助一口没奶上。

无所谓,她喜欢孤军奋战和支援,有没有辅助都无所谓。

十五分钟过去,他们队的发育比对方落后一大截,有两个人全程捆绑在一起,形影不离,而且极少观察队友情况。

游戏而已,消遣罢了,早点结束战斗,她早点跟陆聿北去吃饭,所以到后半段玩得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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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你无微不至的加血,

所以你是我这场机关算尽的例外,可惜你已经有伴侣了,我们就有缘再见吧。”

此话一出,委屈中带着痴情撩拨感的无奈,瞬间从别人口中的众矢之地变成了无辜受害者。

关掉麦克风,听到奶妈变了腔调叫‘哥哥’,哄‘哥哥’,程意绵开心得仰天长笑。输赢已成定局,多她不多,少她不少,操控英雄回水晶挂机,任由他们举报。

“好饿,我们快去吃饭啦。”

路口新开了家烧烤店,特制秘方小龙虾特别实惠,程意绵每回下班看到成群结队的食客,都忍不住想去尝一尝。

今晚终于如愿了。

戴着一次性手套剥壳,将第一只虾肉喂给帮她报仇的有功之臣,“北贝,你吃。”

陆聿北欣然接受。

程意绵晃着腿,心情好极了。

收拾完餐厅的垃圾,回到客厅看电视打发时间,一屁股坐在了手提袋上,被硌得生疼,“哦,这就是你给我买的睡衣吗?”

只在照片挑选,没见过实物,程意绵好奇拆开。

待在厨房的陆聿北听到声音,风一样地冲出来,及时按住手提袋,“洗过才能穿。”

“我知道啊,我现在就丢到洗衣机里。”

“我来吧。”

陆聿北趁她手劲儿松,拽走袋子,不带一刻停留转身进卫生间,拆去吊牌将睡衣丢进去。

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跟她在一起后变得越发有自觉性,拖地打扫卫生,又亲自下厨,现在更是连洗衣服都包了。

虽然不需要手洗,丢进洗衣机里就行,但这种感觉总归让她不舒服。

想到结婚以后的生活两人忙于工作,做家务简直天方夜谭,程意绵站在他身后抱住腰,心疼极了,“以后还是请保洁阿姨吧。”

“乖,结婚后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家庭主妇。”

陆聿北转身抱着她,那张脸上的担忧表情让人看了心虚,可是要他交代偷偷摸摸的反常行为,他做不到。

洗完澡回到卧室,在床上摊好两条被子,用玩偶摆出明显划分线,调整室内温度,程意绵钻进属于自己的半边,侧身躺下翻玩手机。

见此情形,陆聿北哭笑不得,“崽崽,你可真防我啊。”

“年轻人嘛,总有擦枪走火控制不住的时候,”这话意有所指,说的就是早上明知不能承受却偏要迎难而上的自己。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任水珠沿着发梢落在腿上,浸湿丝薄的灰色睡衣,他坐在床边一言不发,迷茫的眼神中是无助和彷徨,乍看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孤零零的。

程意绵坐起身,摊开手,讨好般笑着,“我帮你擦。”

“好。”

陆聿北低下头提供便利,在这个充满相同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道的狭小空间里,一切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单手按住她的腰,传递彼此身上的体温,吻把细白的下巴亲到泛红,不执着于这一处,向

上转移含住唇珠,肆意掠夺,越来越深。

攀在他脖颈后边的手指抓出几道白色痕迹,这种痛并不能阻止日思夜想的渴望。

她舌头发麻,仿佛坠入深海,被喘不上气的感觉折磨着,却又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力道由深至浅,松开唇齿,陆聿北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头发,沉声笑着:

“继续擦,别停。”

“哦,”

程意绵觉得这个过程太慢,还不见成效,便说:“你把卫生间的吹风机拿过来,晚上不吹干头发会头疼的。”

“我嫌那个声音吵,”陆聿北拨了两下潮湿的发,“我陪你看会儿电视,很快就干了。”

“好。”

刚走出卧室,手机铃声就响了,来电是沪城本地号码,陆聿北看到备注名字,被打破甜蜜氛围的心情顿时转阴。

接电话的语气变得不耐烦,甚至焦躁:

“喂。”

一个单字就把对面吓得嚎了一声,“怎么了兄弟,被叔叔阿姨扫地出门了?”

这人是他发小周亦恒,自从被爸爸发配到新建的连锁酒店管事,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不过每次联系,除了当他倾诉感情烦恼的垃圾桶外,再无别的好事。

懒得跟他掰扯,陆聿北敷衍地催促,“有话快说。”

“急什么,你又没有女朋友。”

“我有!”

此话一出,电话两端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熟知他性子冷漠却率先脱单,周亦恒掩面哭诉,“还是亲兄弟么,背着我脱单。”

陆聿北不给面子,“不是亲的。”

“太过分了啊,昨天我大学同学脱单,今天你又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