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宁天凡慢慢合上手中的折扇，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眼前的楚正还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但楚正毕竟是自己的妹夫，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错下去。

“楚兄可还记得雪儿出生那年，你答应柔儿的话？”

楚正放下手中的筷子，视线有些偏移，并没有看着宁天凡，不知是有意无意，每当‘柔儿’这个名字出来时，楚正脸颊都会不禁的抽搐一下。

大殿内，所有人都是停下筷子，那罗通不知道这宁天凡葫芦里买着什么药，也是静观其变，但坐在不远处的乌羽却是心事重重，这宁天凡的话他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当然..记得”楚正的声音有些沉重，样子也是变得深沉起来，但很快便是从那状态恢复过来，看上去跟刚才并无不同。

宁天凡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这动作别人也许并不会在意，但对南成德与宁志航却是带来了不小的震惊，这宁天凡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喝过酒了，今天怎么又是喝了起来。

放下酒杯，宁天凡咳嗽了几声，眼睛有些泛红，看着楚正，道：

“那么，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楚正似乎知道宁天凡会这么问，淡淡的一笑，随即说道：“当时我不在，宁兄应该比我清楚。”

“啧啧…”

又是一杯酒下肚，宁天凡接着说：“我想听你亲口说！”

好像没有听到宁天凡的话，楚正喝了一杯桌上的酒，又夹了些菜，一个人吃了起来，宁天凡将桌子猛地一拍，有些激动地说道：

“好，你不说…我来说！”宁天凡身体有些摇晃，又端起酒，一口饮下，哽咽道：“当年柔儿生下雪儿后，因为大量出血，大夫说她命不久矣，可你并不在…而她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放下执念，好好的活下去，你也是在她的墓前发誓会做到，你可还记得！”

“宁兄，你醉了！”

宁天凡的目光，死死盯着楚正，双手紧握，当年楚正就是这样的态度，为了自己的野心完全不顾周围人的劝阻，当年自己的妹妹已经怀了二胎，但楚正却不管不顾，一人在外征战，最后自己的妹妹也因为难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