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丛碧玉竹不见了踪影,韩一鸣四周环顾了片刻,所见的碧玉竹都是从前见惯的,他的碧玉竹长得茁壮,后面有新出的幼竹,但那丛与从不同的碧玉竹却不再出现。
沈若复道“师弟找那碧玉竹么那丛碧玉竹就只出现过两回。一次是息壤放下的第二天,再一次就是适才师弟见时。”
韩一鸣愣了片刻,点了点头“师兄,山门外的矮松呢”
沈若复淡淡地道“前些日子师弟还未回来,平波来到那矮松旁想要入灵山来。我与师兄们不欲让他进来,便不理会。有了息壤灵山的山门便不是那矮松了,平波对那矮松想尽了法子也不得进入灵山,后来想是火起,便一把火将那矮松烧了去了。”
韩一鸣叹息,片刻之后道“烧了去也好。元慧门下弟子再也不能由此滋事了。”
沈若复道“元慧门下弟子自那次与我们的弟子争闹之后便再没来过,想是元慧知晓派了弟子在山门外不仅不能得到灵山相助,反而还会引得灵山众人反感,因此收敛。”
韩一鸣想了片刻,道“明晰师兄可来寻过我”
沈若复道“正要说到此事。明晰掌门来过两次,都只是留了话,说师弟回来后去可去寻他,他有话要与师弟相商。”
想起明晰对灵山的回护,韩一鸣甚觉惭愧。
沈若复道“明晰掌门光明磊落,不会派人在灵山左近窥探,因此他应当不知师弟回来了。师弟自行思量何时去见明晰掌门吧。若不想现下去见,过些日子再去也无妨。”
韩一鸣叹道“师兄,我现下有许多事不能与明晰师兄分解个明白,待我再想一想,想分明了再去见他。”
沈若复道“师弟,黄松涛前辈的弟子也来过。”
韩一鸣道“依旧是来索要无名么无名也不是我们能”
方说到“能”字,一声凄厉惨号响起,韩一鸣立时收口,侧耳倾听。
沈若复见他止住说话,等了片刻依旧不见他说下去,心知有异,问道“师弟,你听到什么了你又听到有人号叫么我听不到”
韩一鸣已知他听不到,心道“这号叫声惨厉,一次又一次,我必定不会听错了。沈师兄听不到,同门也都无异样,可见灵山之上只有我能听到。这是何因这叫声又是什么缘故”
沈若复道“师弟,你才回来,不如先歇息歇息。现下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即刻说与你知,你歇息好了咱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