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韩一鸣曾听大师伯说大师兄看不到无相宝镜,但终有些不信。便如同沈若复不相信司马凌逸看不到一般。他的想法与沈若复的想法不径相同,大师兄修为哪样高深,怎会看不到呢,因此听沈若复说司马凌逸看不到,也是呆愣在一边。
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能入睡。大师伯要将灵山掌门传给别人,于他来说,也是意外也是不意外。意外的是大师伯会单独与自己和大师兄说,不意外自然是因元慧事先已说过了。不由得再次感叹,元慧怎能如此厉害,竟然抢先看到了这一步!
若是果真大师伯将灵山掌门传给了自己,岂不真是被元慧料了个正着?韩一鸣叹了口气,不得不老实承认,听了元慧的话之后,他心中的确起伏波动了,灵山掌门呀,自己怎会不想当?再听大师伯今日这样说,更觉心底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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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能担负起灵山这付重担来?他如何当得了这个掌门?大师兄才真是当掌门的不二人选。虽说元慧与他说过司马凌逸与星野都不适合当一派掌门,但此时想到师伯要传灵山掌门给自己,真如身子掉在了大海里一般,没有着力之处,也全然不能自主。想到大师兄,就如同看到了大海之中的一块浮木,攀住这块浮木,自己才不会沉下去。
忽然转而想道:“大师伯并没对我说传掌门之位给我,难道传位是还是要传给大师兄么?”这样一想,心里松快了不少,却也有丝怅然若失。想着大师伯将灵山掌门传给大师兄,自己竟有点失落,果真是元慧的话在自己心里生根了么?连同样的话,自己都不能再听到,听到了心中会失落,会不开怀。若是不听到,想着大师伯要将灵山掌门传给大师兄,心里便不会有这许多想法,只会为大师兄高兴。全怪元慧那些不能让人听去的话!
忍不住叹了口气,深知自己是将过错都推到元慧头上了。这能怪元慧么?他不过说了一说,还是自己心内生了贪念,才会一下想到自己身上来。但听到这话,不想到自己身上也难。说来说去,全是自己心内生了见不得人的念头,因而事事都映照在了自己身上!
他思来想去,坐在湖边,看着湖水荡漾,心内却是纷乱不堪,直坐到日影西斜,霞光飞舞,身上有了微微凉意,才站起身来,慢慢回静心院去。他心中有事,脚下走得就慢了,每一步都有些迟疑沉重。
但静心院却不会因他的迟疑而遥不可及,不多时已走到了院门外。他先向院内看了一眼,不见与平日有异,心放下大半来,走入院内。来到自己住的屋外,心已定了不少,见屋门大开,屋内灯光明亮,便走入屋来。
他一进屋,顾清泉便道:“小师弟,你去哪儿啦,让我们好等!”韩一鸣正要说话,便见沈若复与司马凌逸坐在一边!韩一鸣一见司马凌逸,便是没来由的惊慌。愣愣站在一边,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