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和瞿礼都望着她。
昨夜还信誓旦旦要教训女儿的暴躁夫人去了哪里?
云绾不雅的挥挥手,只轻轻推开了门扉走进去,坐在床沿等着她醒来。
鬼魅赶紧退了出去,见瞿礼愁容满面的模样,不禁问道:“陛下究竟是为夫人的事情苦恼,还是为了烟儿?”
“两者都是。”瞿礼叹气:“母女二人都是这般令人担忧的,可到底如何是好。”
“若是烟儿醒来,知道您将段承轩给砍伤了,怕不知道会如何对待您。”鬼魅冷不丁的泼了凉水。
瞿礼恼怒的瞪了一眼鬼魅,后者便赶紧跑了个没影,不准
备来参与人家家事。
顾茗烟悠悠转醒,正是一个半时辰后,恍惚之间只能见床边一个轮廓。
只闻着那股子淡雅的轻香,便知道来人是云绾,只迷迷蒙蒙的抬手搭在对方的腿上,蹭了蹭她的衣角:“娘亲。”
只听着这一声略带鼻音的娘亲,云绾心里的郁卒便消散无踪,就连那剩下的怒火也少了许多,只揉了那柔软的发丝:“娘亲在这,你却是青天白日的便睡了。”
“知晓此地安全,便想睡了。”顾茗烟重新阖上眼睛,难得舒适。
“不过睡了一个时辰。”云绾瞧见她眼底的乌青,略皱眉:“在江晏的日子怕是睡不好。”
“在哪儿都睡不好,只是这里安心些。”顾茗烟轻笑起来,摩挲着抓住了娘亲的指尖,当真如同小孩子一般:“唯有娘亲从不算计我。”
“可你却是算计了许多人,却唯独不算计娘亲,更是不告诉娘亲。”说到此处,云绾便也生气了些,轻轻一拍她的肩膀:“每次做事都如此莽撞,不顾自身性命,只得让娘亲白白担心,却也不忍打你,只将怒火撒到一旁。”
被这么一拍,顾茗烟倒是清醒了些:“我以为娘亲同陛下还有许多要事要说,便不想多说让娘亲为难,更何况细细说来
,我却是连生身父亲也拿来利用,娘亲莫不是厌弃这般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