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现在就可以对您进行催眠,但是我觉得,您会处
理好您的感情,不让爸爸发现,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每次演奏会为您提供一张vip门票,欢迎您来观看,其余的,抱歉,妈妈,我真的做不到了。”
“如果爸爸发现了端倪,那么妈妈,抱歉,我只能选择别的方法,让您和爸爸忘记我,您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明笙收回手,打开门锁,缓缓道,“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做不到原谅这么多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所以抱歉啊,妈妈,我不会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说完后,明笙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神色已经不再温柔,清冷如雪,就仿佛她刚刚的温柔只是顾迟婉的错觉。
“顾夫人,下一次进来的时候记得先敲门,当然,不进来最好。”
顾迟婉知道,真的完了。
明笙是真的寒了心,她真的不会原谅他们了。
顾迟婉像个木偶一样,脸上还带着没有擦干净的泪痕,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出去,她的神情呆滞,任何东西都不能入得了她的眼。
明笙看着顾迟婉离开的身影,微微抿唇,关上了房门。
乐器室里有小提琴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哀婉与寂寥,悲伤与无奈。
——
明骁的公寓。
沉初落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明骁面前,拿过他手中的钢笔,温柔道,“先别看了,喝杯牛奶去休息会儿。”
明骁顺从地任由沉初落拿走钢笔,默默的捧着杯子喝牛奶。
自从沉初落回来之后,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僵硬、疏离,甚至很多时候明骁自己都怀疑他和沉初落是不是回不到从前了。
再加上对明笙的愧疚,明骁做不到好好对待沉初落,当年那件事里,明笙是最无辜的一个,也是受苦受了最多的一个,作为给她最大伤害的明骁,实在是没有办法坦然面对沉初落,从而导致三年一直都是这样僵硬的生活方式。
喝完了牛奶,明骁从沉初落的手中拿回钢笔,继续批阅文件,沉初落见了,眸光瞬间暗淡了许多,拿着空牛奶杯子去厨房清洗。
沉初落回来的时候明骁签字的手顿了一下,道,“你有自己的事业,不用做这些事情,随便找个保姆来做就行了。”
沉初落一愣,温柔道,“没关系,我的事业已经稳定下来了,空闲的时间我想多陪在你身边。”
沉初落都这么说了,明骁只有点头,“你开心就好。”
沉初落苦笑,他以前也经常对她说“你开心就好”,但那时候他说时总是带着宠溺与纵容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平白直叙,温温凉凉,就好像他们曾经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梦。
这是她做的孽。沉初落如是想,她做的孽,自然是要由她自己来承担。
这是她应该受的,从两年前她选择留下来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
“叮铃——叮铃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