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至少要等他凯旋归来,而后才会“病逝”在皇宫。
“谢谢。”齐璞瑜叹道。
“谢什么,哀家又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冯九卿紧了紧身
上的狐裘,忽地想起他在朝上说的话,“你说这场仗不一定会打起来,是觉得南泽只是做个样子出来,所为何事?”
齐璞瑜的目光沿着她微红的耳垂扫至瘦弱的下颌,手指微紧,按捺住了拥抱的欲望,直起身道:“只是觉得陈兵不动太过奇怪,至于究竟打不打得起来,还要看…这场仗是由谁主导,又是什么原因而起。”
现下东华可不是两年前那样积贫积弱的样子,南泽就算要兴战,也要考虑内乱纷争。
冯九卿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敏锐道:“难道,你还对铁狼抱有希望?”
齐璞瑜耸肩,“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这动作稍显轻挑,冯九卿看着他那从容自若的样子,嘴角划过笑意,“这一趟,你会顺利吗?”
“你不如问问你自己,”齐璞瑜侧头深深地看着她,“小太后,此行边关,本王正好去问问先皇中毒之事,若是此事为真,这京城,可未必太平。”
冯九卿似乎不以为然,“京城之中,有禁军,还要大臣,我怕什么?”
齐璞瑜摇摇头,转身走向等待已久的齐尚,不过两步,却又转身,从袖中拿出一支素木簪子,别无半点装饰,“这是…我母后留下的东西,你或许用得上。”
先皇太后吗?
冯九卿心下一突,却没有接过去,怔怔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要送给我?”
“这可不是好东西,送给你,也是以备不时之需,这簪头尾可以打开,里面藏了毒针,可比你那显眼的匕首和马鞭有用。”齐璞瑜笑了笑,将素木簪子插进她发间,两侧的宫女太监
都下意识低下了头。
宫中谣言广传,有些事早就深入人心,纵然千般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而索性,齐璞瑜也不介意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