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齐璞瑜,冯九卿便将冯九玉打发了出去。
“走这么急?”齐璞瑜轻笑。
冯九玉抱剑,与之错身而过,唏嘘一声,“要不是阿姐要跟你说话,我才不想出去晒太阳呢。”
齐璞瑜笑看着他离开,而后才慢慢走进殿内,冯九卿手执金杯,悠闲地靠在窗边,挑眉问他,“摄政王今儿不是休沐吗?近日如此忙碌,明日新进士就要上朝拜见了,连皇上都知道在府中好好休息,王爷怎么大驾光临寒舍鄙庐了?”
魏嬷嬷在齐璞瑜出现时,便自觉带人离开了内殿,齐璞瑜也懒得行礼,直接上前将坐在窗边的人往怀里一带。
“当然是特地入宫来看你,怎么,本王不能过来?”
“哀家可没这么说,”放下金杯,冯九卿轻轻将他推远了些,伏在窗上喟叹,“只是科举之后好不容易歇下脚,王爷不在自己府中调养,却要跑到宫里来遭罪,哀家诧异罢了。”
“遭罪…”齐璞瑜意味不明道,“太后怎么认为就是我遭罪呢?”
冯九卿眯起眼睛,回头认真地打量他,看着那人剑眉星目,眸底一片深邃,嘴角露出冷笑,“摄政王特地进宫,莫不是有意给哀家找罪受?”
齐璞瑜老神在在地抱着手,姿态悠闲,靠着罗汉榻一角半仰着身,似笑非笑道:“臣怎么敢?臣此次进宫,只是想问问太后,过两日便是太后生辰,太后可想好该怎么过?”
生辰?冯九卿嗤笑,闭眼打了个哈欠,“好好的日子,哀家自然要请假一日,在宫中静静地睡上一天,什么事都不做,也不想过。”
“就如此?”
“就如此。”
能够好好睡上一天可是极为难得的,素日早早上朝,回来还要和那群宫妃虚与委蛇,虽说也不过是说些闲话,但日久天长地下来,每日的话题不过都是那些个,听着也烦。
最好谁都不要来打扰他,才算舒坦。
可惜冯九卿想得极好,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只听齐璞瑜淡淡道:“破云和疾风产仔了。”
冯九卿条件反射地嗯了声,“恭喜啊,将来孩子一定白白胖胖,乃是龙驹凤雏。”
齐璞瑜嗤笑,冯九卿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豁然坐直了,惊讶地瞪着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