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也道:“是啊王爷,何况太后带着一千禁军,这些人即便不是真的难民,王爷也不能调兵直对,调兵只怕会伤害民心,令太后苦心功亏一篑。”
齐璞瑜快步向下走去,将身上的大炮一脱,目光越冷,却听齐尚忽道:“那就微服出巡,薛放留守宫内,再拨少量禁军卸
下盔甲,可否?”
礼部尚书讶异地看向齐尚,齐尚却已经迈开小腿跑了过来,伸手抓住齐璞瑜的手,以不符合年龄的深沉,冷冷道:“齐叔伯,别让母后受伤。”
伸手按按他的脑袋,齐璞瑜声若铿锵,“带五十人,即刻出发!”
虽有一千禁军,但总有暗箭难防,若不亲自去瞧一眼,他不放心。
齐尚站在门口,目送齐璞瑜快步远去,随即回头,神色又天真了起来,“薛将军,母后会没事的吧?”
薛放讪笑,尴尬地同身边两位同僚对视一眼,心里就像搅和着一团乱麻,诺诺点头。
齐尚便笑了,眺望着那高大的宫墙,嘴角慢慢牵出一缕笑意
,眸中竟像是凝结着寒冰,就像一条被碰触逆鳞的幼龙,慢慢张开鳞片,层层堆积,片片凌厉,带着嗜血冷意,让人无来由的一怵。
“母后会没事的,他们最好如此期待。”
京郊城外,大道两旁。
弥青群山奔赴未知之地,禁军上千,宫婢成百,为了给东华祈福,按照惯例,应以未出阁的宗室女陪同出行,抄录佛经,散去关下,以求天降大雨,润泽草木万物,怜惜苍生。
能入此列,是为殊荣。
她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在大相国寺静待七日,却从没准备好要在半路迎接刺客与杀手,还有死亡。
“啊!”
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禁军牢牢护住了她们,但这些闺阁小姐还是吓得惊慌失措,仿若战场之上,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