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赵顺全支支吾吾。
曾智楠冷笑,原本她觉得赵顺全是个可怜的孩子,想帮他劝劝他父亲和哥哥,现在看起来真是多管闲事。
秦姨的丈夫几乎毫无逻辑,你不可能指望他听进任何有道理的劝说。
如果不继续理论,转身就走会怎样呢?曾智楠忽然想到。
如果现在转身就走,他们真的敢做出什么来吗?
秦姨的丈夫和大儿子都走不快,只要快跑几步就能先远离这令人厌烦至极的地方。只是现在秦姨的骨灰在赵顺全那里,她能将它留在这里,留给这些人不管吗?
“即使您有了那个'卡片',您能做什么呢?”楚佳桃反问道。
“你把该赔偿的赔偿一下。”秦姨的丈夫固执地说。
“怎么赔偿呢?”楚佳桃努力地挤出笑容,试着让自己显得耐心却又无知。
“别跟我绕弯子,有了那个卡片,就能取出钱!你们把卡片留下!”
“把卡片留下我们就能走吗?”楚佳桃用天真的语气问着,同时有些警惕地看着赵顺全。
他应该很清楚,只有银行卡是不能取出钱的,但他会说吗?
楚佳桃回想起自己和赵顺全在医院一起照看秦姨时的情景,从与他认识到现在,赵顺全一直都看起来是一个憨厚、老实的青年,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可能也正是赵顺全这样的气质,让她和妈妈失去了戒心。
“先把那个卡片给我。”秦姨的丈夫再次伸手了。
“您要多少钱?”楚佳桃问。
“5万!”秦姨的丈夫斩钉截铁。
5万,原来对他来说,从秦姨离世这件事能榨取的最后一点利益价值5万,对他来说,秦姨的存在价值是不是也是由金钱数字体现的呢?楚佳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