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可以说是’呢？”林语珊和李哲走进了一家茶餐厅，边翻菜单，林语珊边优雅而敏锐地轻轻问道。

“这个…哎…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不好？”李哲恳切地看着林语珊。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话题是这么关注。

“好啊。”林语珊懂得适可而止，这件事究竟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地方？

“对了，你是哪里人？”李哲问道。

“林滨城，一个小城。离广海市不远的。”二人已点好了菜，李哲自然掏出钱包结账，林语珊也不与他争。“那你呢？”

“武泽，可能比林滨稍微大一点，但也是二线城市。”李哲微笑着说，“我在中学的时候就很喜欢话剧了，但我们城市也没有话剧院，每次看话剧还要坐火车到临城去。”

“嗯，你真的很喜欢话剧啊！”林语珊点点头。“感觉，你很有梦想。”

“嗯，你说对了！”李哲的眼中闪烁着热烈的光，“我喜欢话剧，我觉得人这一辈子，就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它！”

“不惜一切代价吗…？”林语珊喃喃道。

“嗯，否则到老时，会后悔啊。”

“如果有什么东西和梦想冲突了呢？”林语珊问道。“前途，或者，感情？”

“其实，我还没想过…”李哲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走一步算一步的人，但是如果今日有时间和条件，我就会马上行动。”

“你是个行动派？”

“嗯…也是分事情。”

“真好，关于生活，我觉得你想了很多。不是那种浑浑噩噩地活着的人。”

“不要考虑太多，只要向前看，人生就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就是我的哲学哦！”李哲理

理头发，咧嘴笑了。

只要向前看吗？…林语珊好像微微被触动了什么。她知道，她并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一个很容易怀旧的人，她向往一种田园牧歌的生活方向，不喜欢现代科技，很容易沉湎在过去的回忆里，也很容易陷入自己的小忧伤中。更重要的是，一旦陷入感情，她就很容易不能自拔。

一直以来，她都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无力，觉得自己有点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