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还盖着毛巾,你没觉得奇怪?”高梁向他投去狐疑的眼神。
“没有!没有!我就想着偷东西,没想着别的!”丁满的神色越发慌乱了!
“那时候大概是几点?”
“大概晚上两点多钟。”
“你说你是凌晨一点的左右从车棚烧烤出来,为什么两点多才到死者家里?我记得这两个地方也就三五百米的距离吧!”
丁满听到高梁这么问,赶紧改了说法:“我有点喝醉了,我记不住具体时间了!”
“你看但这个情况之后呢?”高梁先放过时间的问题。
“我看见那个女人死了,酒都吓醒了。当时我也不敢再偷东西了,就要赶紧跑。转过来我又想,现在屋子里都是我的痕迹,你们一定会怀疑我的,我不能跑,我得报案!”丁满说得有些道理,但又有些不合常理。
高梁冷笑一声,“你说你喝醉酒记不住时间了,可是你却能从窗户爬进三楼,你这醉酒程度还挺令人难以琢磨的!”
丁满的额头沁满了冷汗,没有接过高梁的话。
高梁也不逼他,而是继续说:“你凌晨一点钟从大院烧烤出来到四点钟向派出所报案,中间隔了三个小时。从大院烧烤到陈曼曼的家里,即使慢走,也不过十五分钟;从陈曼曼的家里到建设派出所,总共也就五分钟左右。也就是两个多小时,你都在现场,中途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吗?”
丁满额头的汗更密了,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高梁乘胜追击,“前天在现场,你告诉我们,案发当晚,你在外面吃饭喝酒,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可是在现场的我们都没有判断出来死者的死亡时间,你是从哪知道她什么时候死的?你怎么知道她死的时候正好是你在吃烧烤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和死者是不是认识?”
高梁像连珠炮似的问题,让丁满额头的汗越来越密,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回避问题,反倒像是活见了鬼。“高大队,能不能不问了?我实在是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歇着!”
“你回去也歇不着啊!”高梁知道看守所的管理规范,“你不接受审讯,不是还得劳动吗?老老实实坐着,赶紧实话实说!”
丁满脸色越发的苍白。
高梁缓和了一下语气,“我们认识也得有十几年了,我了解你这个人。你说你没杀人,我信;但是发生什么事,你必须得告诉我!”
丁满开始瑟瑟发抖,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铁青色,额头的汗越集越密。
黎麦一看情况不好,在审讯桌下悄悄的碰了碰高梁。
高梁回手按了墙上的对讲按钮。
执勤民警接通了对讲器,高梁让他把看守所医生叫过来,看看丁满的情况。
不大一会儿,执勤民警和看守所医生一起赶了过来。
丁满这时候已经缓了过来,脸色虽然还是铁青,额头上也是布满汗,但终归没有出现更加失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