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就是那个仓管。
听到这话,董雪先是一懵,接着皱眉:“公安同志,我确实是最近使用了不少的宏安玻璃厂的玻璃瓶,但是这些都是我出钱购买的,我自己也有记账,详细写着购买时间和数量;说我偷窃,也是要有证据的,我甚时间偷的,偷了多少,怎么进的厂子,怎么拿走的东西,都得有个说法吧。”
“这些我们都会调查的,现在找你,就是想了解下情况。”
董雪点点头,“在我家问还是去镇上公安局问?”
旁边引路的村民一下子呆住咧,这会儿醒神,急忙为董雪辩解,说董雪是个好闺汝,董家一家人人品也都不错,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到底有没有偷窃,我们会调查的。”瘦高的公安硬梆梆说了一句,然后对董雪说:“我们是县里公安局的,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我能把账本带上么?”董雪询问。
“那是证据,当然是要带上的,包括你家里的那些玻璃瓶,作为赃物,也都是要带上的。”
董雪眉头就皱起来了:“你都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偷窃,怎么就能说那些玻璃瓶是赃物?我那些玻璃瓶已经灌好了辣椒酱,要是弄坏了,钱你来赔么?”
“就是你偷的,最近村里除了你,根本没人家用过玻璃瓶,再说,保卫科的人也都看到过你骑着车进出厂子。”朱贵指着董雪的鼻子说道。
董雪差点气笑了,她第一次买瓶子的时候还好,才五十个小号的,自行车一次就拉回去了,后来两次都买了两百多个,自行车要驼好几次,保卫科的都是瞎子么。
董雪紧紧盯着他:“哟,我偷东西都这么大胆,当着保卫科的面就进进出出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耐?”
“再说咧,保卫科难道是瞎子么,就任由我一趟一趟带着玻璃瓶出门?”
“你说你买的玻璃瓶?收据呢?厂里做买卖都是要
收据的。”朱贵哼了一声。
董雪面色微变,第一次的时候,是国忠叔带着的,她把钱给了之后没好意思要收据,第二次…
“是你没给我开收据,不是说圆珠笔没油了,就是收据本不在手边,我出厂门,还是你带着我去门口保卫科的人说的,他们才放我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