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兴本来就没把白舒放在眼里,此刻被白舒用话激到这种程度,低呵了一声得罪了,就含怒出手,他手捏一个佛印,掌间金光大作,如生莲花,口中也是低声吟唱起经文来。
随着月兴经文的吟唱,他手中金印的光芒就越来越强烈,随着月兴最后一句经文唱完,那手印如同一道流星,直直的像白舒的虚极障上打去。
白舒背着手,动也不动,任由那手印打在自己的虚极障上,金色与墨色交融,场面如同梦幻,白舒的虚极障嘭的一声,溅碎了开来。
萧半山默然叹息,天赋再高又如何,境界的差距,便如同天地之间的距离,你没有白日飞升的本事,怎么可能跨越的了呢。
众人在这一刻也露出了不过如此的表情,他们对白舒的那一丝不屑刚刚攀在脸上,下一刻就变成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只见白舒伸出了一只手在身前,五指半屈着,忽然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那四散的墨色碎片,就如同被白舒硬生生的捏和在了一起一样,迅速的重新组合了起来,化作了一面完整的太极图,直到把月兴的金印全部消磨干净。
白舒用手摸了摸鼻子,轻松写意道:“月兴师兄对我们这些做师弟的就是客气,连力气也不敢使,要不您再给我来一下?”
月兴脸色铁青,他一个破虚境界的高手,打一个入门一年的希微境界的毛头小子,竟然连人家的护
体灵气都没有打破,还被别人冷嘲热讽,倘若今天他不清爽利索的拿下白舒,那他日后势必成为四派之中的笑柄。
更何况白舒这一招破而后立,举重若轻,叫人看起来赏心悦目,月兴这一手金印,倒是平白为他人做嫁衣了。
月兴终于顾不得说些场面话,沉着脸从怀中摸出了一颗念珠,他将那念珠随手丢在空中,那念珠就轻飘飘的飞向了白舒。
那念珠在空中飘乎不定,好像一阵风吹过,就会被吹散至无影无踪。
月兴这次没有唱经,也没有佛光现世,甚至这颗念珠,连力道都没有。
可李月溪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他知道白舒不弱,却没想到月兴为了破白舒一面虚极障,竟然到了不顾身份和场合,动用了法宝。
白舒已经让他半道符和一把剑了,他却用法宝打白舒空手。
只不过李月溪惊讶是惊讶,却放下了心来,这
一招之后,今天头阵比试,便胜负已分。
太虚观的弟子见到这一幕,已经开始破口大骂月兴无耻了,可规矩中并没有不能用兵器和法宝的这些说法,月兴虽然无耻,却没有坏了规矩。
众人骂可以骂,却拿月兴没有一点办法。
这一招比之前那金印声势小了太多,白舒却是一幅屏息凝神,如临大敌的模样,就连罗诗兰,也为白舒捏了一把汗。
罗诗兰眼力不俗,自然能看出月兴这一招白舒没有接下来的道理,境界毕竟是境界,白舒也终归是凡人。
罗诗兰莲步轻移,已经到了青龙台的最近处,再有一步,她就可以跳上台了。
只要罗诗兰在,白舒必定安然无恙。
白舒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左手凌空,两指并起。
这姿势了解白舒的人已经无比熟悉了。
虚空凝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