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平安很清楚,他能做的最多就是拔掉那所谓的三大势力,少了一分月供,外门弟子至少有了一些喘息的时间,也多了一些能修道的时间,虽然他也清楚,在不久后,又会有新的势力出现,只是他那时估计已经不在玄天宗,那时估计也没法再管,这是玄天宗的家事,插手一次能容忍,第二次便是挑衅了。
“你相不相信有一天这里会改观,只是可能时间不会太长。”沈平安看着跳动的烛火仿佛在自言自语,自哀的阎洪海闻声回过神,然后苦笑回答道。
“改观?算了吧,我已经想明白了,都是命,三大势力什么的,也不过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我认了,很多人也像我一样,认了。”
沈平安转头看着低头的阎洪海,冷声道:“生存之道?榨取他人的血汗就是生存之道?如果是,那么这种生存之道我绝不认可,他们和齐天城的那些二世祖不一样,齐天城的二世祖多数是不明事理,真正算恶人的没几个,所以我也只是点到为止,而这里不同,他们的罪恶已经无法饶恕,有多少人因他们的罪恶而死,他们就会承受多大的刑罚。”
阎洪海见此心中一颤,然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问道:“无法饶恕又能怎么样?你能管?你以为是谁?”
说着,阎洪海起身咆哮,“每天都有人在长老院告状,每天都是无功而返,每天都是心灰意冷,你真
以为玄天宗不知道他们所作所为,可是玄天宗就是不想管!那是考验,那是狗日的考验!考验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阎洪海这个身高六尺的大汉竟然哭了起来,他太压抑了,压抑都都忘记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哭着哭着,阎洪海又颓废的坐下,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这是也是规矩,想继续呆在这里,就必须遵守规矩,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咬牙坚持着,因为出去了,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既然在哪里都是寄人篱下,为什么不在能看到希望的地方呢。”
沈平安听完起身打开房门,看着屋外的透亮,人来人往。片刻后,沈平安头也不回地轻声说道:“我不同情你,更不可怜你,更不会主动帮你,跟你说了那么多,仅仅只是因为你在那玉庄怕我出事的仁义。而现在,我有些讨厌你了,一个人若无法自助就算了,可是如果连求助的勇气都没有了,那就去死好了。”
阎洪海猛然抬头,又咆哮道:“你懂什么!你一
个新来的懂什么!这里人人各扫门前雪都来不及,谁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死活!你有本事你去管啊!”
沈平安听完后不再说什么,举步离开。
阎洪海狠狠一下把桌子砸碎,大声喊着,“可恶!可恶!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