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也要走了。”

正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下的任腾将棋子放回棋钵，再挥袖将棋盘和棋钵都收入须弥芥子，然后起身平静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回答你，就这一次，我在布局。”

“布局？”飞蓬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神情疑惑得很，三十七次过家家一般的行侠仗义和布局有什么关系？

任腾转头瞥了一眼飞蓬，嗤笑一声，道：“也难为你了，勾陈化龙之前，你还能让妖族还有挣扎之力，也不知道是其他人仁慈了，还是没有玩够。”

任腾屈指将不远处的一截小树枝吸到手中，他准备一边在地上话一边解释给飞蓬听，他怕飞蓬太笨了，只是说，会听不懂，道：“一个人活下去很容易，但是想让带着一个族群活下去就太难太难，单单只靠一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只有蛮力同样也不行，也许天地初开时，可以有力量就行，因为那时的秩序也很简单。而现在的这片天地的秩序已经变得非常严谨，就像这个方形的框内，最开始只有四条线，但是随

着时间的推移，它里面会有越来越多的线条，而这些线条便是越来越多的秩序，也就是所谓的天道法则，当这些法则形成一个又一个的不同图案时，也便是天地间开始有了不同族群，这些族群之间会在时间的催磨，逐一破碎，而空出来的地方会形成新的族群或者被另外的族群占据。就像最初的神族，那是一个非常庞大也绝对是最严谨的秩序，当这个秩序破碎后，就像这样，会空出一大片地方，而这些地方会迅速产生很多小秩序，例如道门，圣武，又比如说，这个秩序就是妖族，而三千年前，妖族的秩序被抹去了很多，就剩下一些简单的线条，比如你是这条线，是你将残存的妖族聚拢起来，可你的能力无法让这残破的秩序重新生成一个完整的秩序，因为你不是笔墨，于是勾陈这墨出现了，让妖族有了凝聚力，然后你们的龙王这跟笔也出现了，大致也就让妖族这个图案有了希望，可是重新勾画出妖族甚至一个全新的妖族，却不是真的如作画一般可以一挥而就，因为要考虑整幅秩序图的可塑性，因为没人可以直接抹去整张秩序图，所以每一部都要慎重考虑，哪里不能落笔，哪里又该落

多重的笔，是画弧线还是直线，都要考究，每错一点便多一分失败，当错误犯到难以挽回的程度时，一个种族的秩序也将被彻底抹去，这么说你懂了吗？”

说完，任腾转头看着飞蓬，只是从飞蓬面具上空洞间露出来的眼睛里，给任腾的回答还是不懂两个字。

任腾心中一时无奈，他想了想，又道：“那我说粗浅一点，用一句粗鄙之语来说，步子迈太大了会扯到蛋，这么说懂了吗？”

飞蓬下意识摇了摇头，脱口道：“劈叉都扯不到啊。”

任腾顿时无语，又想了想，问道：“我骂你傻子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