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过久,张远志又一声求见入耳后,老宫主叹了一口气,反身走到其中一个堆放书卷的地方,之前,为了祁阳龙,老宫主让沈平安几乎搬走了所有书卷,现在,又堆得差不多了。他拿起三卷地图,随后挂在墙上,望着地图皱眉深思。
不知不觉,日下月上,张远志还在外面求见,这一求便是一个晚上又过去了,张远志的声音已经沙哑无比。
终于,临近中午时,韦松让张远志入内一叙。
张远志走进屋内后便跪在了地上,忍着嗓子的疼痛,掷地有声道:“学生不望此生龙攀登云,只恨此生得一明主赏识,却不能为明主分忧,望宫主指点一二,学生来世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同样一宿未睡的老宫主也不扶张远志起来,他喝了一口茶,徐徐问道:“既然你说到了这一步,那老朽不妨告诉你,刘信空有雄心,却无大才大略,以后可能会有,但是他等不到以后。”
张远志猛然抬起头,惊道:“难道…”
剩下的话,张远志说不出口,老宫主才又叹了一口气,道:“九座镇国牌坊保江山九百年,是李安为保族人的威慑,也是天命,其实,按天命来说,刘楚只有五百年江山,剩下四百年,是李安用命偷来的,而这后面四百年的江山,本来就是风雨飘摇的,刘家人又自毁两座牌坊,而今大限将至,躲不过了。”
张远志咬了咬牙,不认命道:“宫主愿意见我,想必还有他法吧?”
韦松起身道出一句跟我来,然后带着张远志走到
太阴宫禁地,望着头顶宛如另一片星空的星象图,徐徐说道:“阅卷十万晓乾坤,行路百万知天命。张远志,从你拜入太阴宫那天起,到今天,你也差不多阅卷十万了,你不知道的东西,也不多了,所以你四十一考全过,成绩三十七甲带上了凤雏簪,即便当年沈定西、李贤和东方冶的四十一考成绩也没你好,但是你却就被拦在了龙攀登云冠外面,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