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定西已经安抚了正在受苦受难的百姓了。”刘奇没有多想便知道了其中缘由,欣然一笑,跟着又补充道:“然后,再找机会加以说辞,定是上下一心讨周陈的局面,只是,这应该并不是沈定西想要看到的局面吧?”
“你的心思不花在对付沈家上,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沈定东厌恶地看了刘奇一眼。
刘奇哈哈一笑,也不恼沈定东的眼神,还击道:“有些事情,你这等莽夫不懂,纵然你沈定东再强又如何?朕曾让你困守齐天城二十余年不得施展,现在你飞出了齐天城那个小笼子,就逃出了算计了?你最多不过是逃出了朕为你编织的鸟笼而已,咳咳…”
说着,刘奇一阵咳嗽,一丝鲜血溢出嘴角,一旁的大太监不禁再大呼一声陛下,刘奇却伸手让他不要过来,身为一个将死之人的他,个人的欲望永远无法实现,反而逃出了当局者迷的局限,有些事情,也自然看得清楚。他再饮一口酒,
酒的名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英雄胆。
“也许沈定西早就知道,从刘景潇的事情天下皆知那一刻,刘家与沈家的胜负,不,准确说,是朕与沈家的恩怨,必定会在大军抵达周陈之前,就要必须清算。从那一刻开始,我和沈定西,就已经落入了下风。不对,应该是周陈以颠倒阴阳之术迫害朕的刘楚时,朕与沈定西,就不得不做一些事情。这应该是东方冶的手笔,但是,刘景潇的事情,朕感觉不像,应该是有人推了一把,毕竟,景潇那孩子是沈定北之子的事情,连沈定西都不知道,东方冶就更不可能知道,世上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已经逝世十多年的她了。”
说到这里,刘奇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有些吃力的坐直,轻声道:“魏喜来。”
“老奴在。”魏喜来流着泪颤声回答道。
“笔墨伺候。”
“诺。”
片刻后,刘奇接过魏喜来从地上捡起来的玉笔,然后在铺开的圣旨上一边书写,一边笃定地说道:“沈定东,如果再来一次,朕还是要除你沈家,不说别的,就刘景潇一事,朕也绝不会放过你沈家!并且,不会像这次,被人当成一枚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道圣旨,不是朕认输了,是朕为刘楚百姓所写。”
说完,刘奇放下玉笔,将圣旨奋力扔在沈定东脚下,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告诉沈定东,刘信登基,朕这里没有任何异议,不过,朕有一句话要给刘信,告诉刘信,莫要急功近利,宏业是一个好年号,莫要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