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魏喜来和金甲人缓缓向沈定西坐在的营帐走来,没带一兵一卒,就像刘奇说的,这是他与沈定西之间事,与天下人无关。
刘奇很明白,和沈定西之间的胜负,如果动用征讨周陈的力量,不管最后谁输谁赢,必定无力再征讨,且自保都难。那时不单单是一直虎视眈眈的周陈与杨晋二国会借机发难,这些年一直狼子野心的仙域,也必定有下一步动作。
可以说,刘奇为了长生,几乎是倾尽所有的在悬崖峭壁上翩翩起舞。人的欲望,到底哪里才是终点?
沈定西,坐在营帐外,一身白色素袍,一个香炉,随随便便往那里一坐,就好像是,这方天地,他才是中心。他的手不再颤抖,所以手下古琴传出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凌乱,就是琴音隐隐流露出悲伤的味道。
魏喜来看着面无表情,只顾着弹琴的沈定西,欲言又止。
金甲人冷笑一声,道:“摆给谁看的?沈定西,现在沈定东也不在了,且你和陛下达成一致,不用军中力量,你现在如何跟陛下斗?”
沈定西慢慢抬起头,眼中毫无敢情地看着金甲人,犹如盯着一个死人,声音有些沙哑地淡淡道:“若
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已经多活了二十多年,我二哥和定北的债,也该还了。”
“哈哈,你…”金甲人仰头大笑,话还没说完,沈定西手下的古琴忽然琴音一转,家人瞬间凭空消失在原地,即便是魏喜来也感觉不到金甲人去了哪里。
魏喜来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还有些凌乱的思绪,道:“如老奴所料,从我们靠近定西先生那一刻,我们就来已经踏进了定西先生的大阵,敢问此乃何阵?”
沈定西平静道:“齐天城那一夜,你们见过,名泯灭。”
魏喜来轻叹一口气,道:“看来他没法破阵了,纵然他身着诛神至宝不灭金甲,但是定西先生这个大阵,却是两件诛神至宝以及诸多珍宝练成的阵基而形成的。如此说来,我也要被困进去了吧?”
沈定西神情不改,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们两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