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问道:“你以什么身份说的这句话。”
刘景潇很是懊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沈平安合不来,所以他对沈平安几乎是没有什么耐心的,道:“你非要闹大吗?”
沈平安淡淡一笑,神情无奈,端起酒水一口饮下,然后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人总是会羡慕别人有的,但是往往很难得到,我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沈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会是什么样的?可惜没有如果,所以我并没有想太多,树太大了,招风是必然的,即便大树并不想做什么,可是风却认为大树可能会做什么,这便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吧?”
末了,沈平安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齐天城的最高建筑物,齐天殿,金黄色的瓦片折射着太阳的光芒,让齐天殿显的耀眼无比,常人直视一小会儿便会双眼被刺的流泪,所以城内的很多人在天气好的时候,都不会选择抬头看什么东西,只要正对着齐天殿,是能低头就低头。
“景潇哥,你说帝王家最悲哀的地方是什么?”
刘景潇沉默片刻后,没有选择不答,也不明白沈平安为什么会扯到这个点了,心道难道他想转移话题
?嘴上回答道:“不得不做一个无情的小人,不管是曾经的朋友,还是自己的子女,只要权力和影响力几乎可以齐君,或者有什么异动,都会被猜忌。”
沈平安眯着眼睛,看着金黄的齐天殿屋顶,又问道:“那最可怜、最可恨的皇帝是哪一种?”
刘景潇眉头微皱,这次他没有答话。
稍许,沈平安缓缓转过身,徐徐道:“我觉得,最可怜、最可恨的皇帝的是,明明有很大的野心,明明有很大希望续禹夏王朝后,成为第二个统一神州的王朝,但是却不敢要,你说这种皇帝是不是很可怜?是不是很可恨?”
此时,皇宫内。
刘宁雪双手托腮,盯着桌上的那只飞不起来的竹蜻蜓,眼中充满了期待,脑袋瓜里想着今晚又可以见到平安了。
忽然,一个中年人拿着竖幅,悄无声息地走进皇宫。
刘宁雪感觉到身后有人,正想转头看看是谁,然而,她眼皮一沉,跟着趴在桌上昏倒了。但是,她的意识却很清醒,她看到了一片很奇妙的世界。
夜很冷,寒风刺骨,山野间的幽魂三千仿佛都在颤抖,就连星月都躲进云层中。
没有了星月的光辉,夜,很黑,如此的黑夜,更没有人愿意呆在这里,没人可以保证自己在这片妖异的山野中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