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阁今天的酒宴可以说是今年最热闹的,虽然新的一年才到来。
年产不足千坛的天香也在今日出来了,同时一年一度的斗酒会也在黄阁开始。
自天香问世以来,每年都夺得的酒魁之名,有人说天香肯定还是会夺得酒魁,也有人说该有另外一种酒去拿酒魁之名了。
斗酒会还没有开始,三层楼的黄阁里已经有很多刘楚王朝的名流,太阴宫甚至来了一名古稀之龄的凤雏簪。
以往在斗酒会最闹腾的沈平安,此时独呆在人数不多的三楼包厢里,神情显的有些没落,刘信以为沈平安觉得修道无望而沮丧。
和一些朝中大臣应酬完后,刘信拿着两杯酒上了三楼,走到沈平安的身边,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他,玩笑道:“你这么安静,下面好些人反而心惊胆颤,十
人中有八九认为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平安哑然失笑,骂道:“刘信,你说人为什么就那么贱呢?我不去折腾他们,他们反而惶恐。”
刘信应承笑道:“可不是吗,说真的,在想什么。”
沈平安轻叹一声,惆怅啊,如此无病呻吟让皇太孙有点想打人,心想别人悲伤春秋肯定还有点原由,你沈平安在这为赋新词强说愁算个什么?
脑中想着姜懿卫和大灰狼的争斗画面,沈平安问道:“你说这天下第一有多高?姜叔肯定不是,那么几个姜叔能撂倒天下第一?”
刘信撇嘴干巴几下,心想这小子果然还在想那事儿,道:“我怎么知道,也许齐天城那位玩出了九万仙人跪的高人能去争一争天下第一。”
沈平安转过身,一脸认真的问道:“刘信,如果我跟你说我以后也有那本事,你信不信?”
皇太孙殿下头疼了,安公子钻牛角尖出不来了,本以为之前的打击让他看清了事实,怎么反而愈演愈
烈了?那刚才的惆怅算什么?
刘信不说话,沈平安也不追问,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祁阳龙来迟了,请皇太孙殿下和安公子责罚。”一个声音响起,打破了寂静。
沈平安缓缓转过身,看到身着灰白麻衣的祁阳龙拱手弯腰地立在门扉大开的包厢外,腰间的那根青天带也没有系上,可谓一身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