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焦躁不安的感觉让李秉不断的尝试挣脱束缚,却总觉得自己的力量被压制。他将全身的力气汇聚在右手上,猛的挣一下,居然能动。这一拳似乎打中了什么,感觉无比结实,是禁制吗?
他眼前的景象,逐渐由浓厚的白雾,变成一片漆黑,耳际传来一道声音,不那么温柔,却无比熟悉:“李秉,李秉?”
他尝试睁开眼睛却不得。一股轻柔的力道拍在脸上,右脸三下,左脸三下:“李秉?李秉?”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晃了又晃,似乎其他的感官都在逐渐回归躯体。
一滴粘稠液体滴在自己脸颊,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抚,居然可以自由动了。
此时,再尝试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光芒耀目之极,他根本开看清眼前的景象,等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头顶上的那一片巨木枯树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两只乌鸦喳喳的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枝头。眼前一个大脑袋,正低头望着自己,正是韩临渊。他的鼻梁红肿,鼻尖挂着一滴还混着鼻涕的血,不等李秉反应过来,又滴在了脸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原来是被韩临渊和盈澜儿制住,怪不得怎么挣也挣不开。
“我这是怎么了?”
盈澜儿见李秉恢复神智,也松了手:“你没事了?我们还想问你,你是怎么了?刚才忽然就晕倒了,然后一动不动,就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之后就开始抽风,拳打脚踢的。”
盈澜儿看着刚松了手的韩临渊去摸自己鼻子,嗤笑一声:“他怕你伤着自己,就想压着你,谁知道刚上手,你就是一记老拳,正好打在他脸上!”
“嗷!”韩临渊紧绷的精神也缓和下来,才感觉到自己的鼻梁上的疼痛,伸手摸了摸,又不敢用力去揉,只能轻轻的抹去“人中”上的鼻血:“啊!嘶!”连叫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