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生的壮实了些,却与她一道长大,与她而言亦亲亦友。
唉她一来,黎知鱼这泛红眼角浸湿的地方急忙用衣袖抹了抹,斜撑在城墙上,做出一副感怀山河的模样。
阿蛮越跑越近“圣主!圣主!你又在想念耶长老吗?”她来道黎知鱼面前大概还需好十几步,中间隔了好几个守城的病士。
黎知鱼只觉得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都是被阿蛮毁掉的,吊丧着一张脸,懒懒的问道“有什么事?”
“那个.....司岳回来了.....”阿蛮踌躇间如何说起这件事,却见黎知鱼一拍城墙,拍得满墙灰土。
一面咳一面提升音调“你说?谁来了?”
阿蛮以为圣女没有听清,特地凑近她大喊“司岳!司岳回来了!就是小时候跟你抢男人的那个小裱子!”
黎知鱼这下咳嗽的更甚!
眼角都逼出泪花,阿蛮!你这个大嘴巴!
“圣主!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匍匐在地上怀中抱着个莫约四五岁的孩童,看上去确实瞧着有些呆呆傻傻的模样。
这是四年前在皇城外司岳怀中抱着的那个婴孩?黎知鱼这头细细凝视那孩子神情。
一旁的阿蛮立马道“你个小婊子还好意思回来?你好意思让圣女救你吗?”
这话诚然是她心中的大实话,不过她已然不是四年前的妤枳了,圣主是要有基础文化素养的。
但她确实是没有开口制止阿蛮的话,因为听起来确实是很爽口。
“圣女......我知晓错了,可是稚子无辜啊圣女可以救救我的孩子吗?如果圣女愿意,我可以一命抵一命,让圣女日后都舒心。”
司岳一连又磕了好几个头,头都磕破了。
阿蛮又道“你少在这装可怜,以前就是你装可怜才害圣女被罚,既然滚出南疆,就不是南疆的人!”
阿蛮说起这方陈年老事,诚然想起来确实是有些尴尬,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圣女,她还是十分端着架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阿蛮险些要冲出去打她,唉还是随了她当年的坏脾气。
伸出手拉住阿蛮,眼神示意她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