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种皇室之宴,来着皆为富贵温柔乡所养的人,一向都对沈之泽这种草民依靠伏卷词会出名气的人,并不是十分瞧的上眼。
对待他皆为平平淡淡。
不过也正常,沈之泽既不能为他们带来加权加势,更不会为他们升官加爵。
仅不过是个闲事玩乐赋诗之人罢了。
与沈之泽交谈的只有几个皇室贪好文术的子弟。
这场大宴皇帝并未出现,这显然并不是个好消息。
就连妤枳都感觉到宴席上众人微妙的气氛,若是老皇帝死了,这些人怕是要割除三代皇室血脉。
换代总归是要见血的。
既然生于皇室一向都是知晓总有败落一日。
这一夜的上元节许会,并不如往日尽心,人人心怀鬼胎。
皇帝身子不好,不曾出现。
皇后要照顾皇帝,不曾出现。
太子明日大婚,不曾出现。
整个宴席上仅有元沥一人位高权重,控制场面。
她偷摸抬眼望了一眼元沥,见他拿起一杯茶真细细品,方想起今日他在黑宅究竟说的那些话语。
到了宴席上自己寻答案。
关键她如何去寻,也没个提示,实在是让人难得琢磨。
待她立在沈之泽身旁听他口中诗词论,听得她昏昏欲睡,总算熬到沈之泽与面前三两公子客气道。
“之泽不胜酒力,还需去偏殿休息一二,便先失陪了。”
说罢,又拉扯了两三句酸溜溜的话才带着妤枳由一宫人带至偏殿一厢房中休憩。
“姑娘,这床底有宫女的衣服,我走后,你记得快些换上,以防万一。”
现下沈之泽说话并无醉意,只是白皙脸庞略微有些润红。
妤枳点点头,想到今日也是他冒险带自己入宫,先不说他所受何人之命,但是这一方情谊也是值得珍重的。
“多谢沈郎君了,此次一别估计今生都难得见上一见了,在此预祝郎君日后高爵厚俸禄。”
说罢也像着皇城人深深作了个揖。
沈之泽微楞,一双眼弯起含笑。“那日后便接姑娘吉言了。”
等上片刻,门口一小厮模样在门口扣了口门,透过门影,只瞧见个与她身形差不多的。
心中直对元沥放心,是个办实事的人。
“就来了,门口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