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鹤一愣,显然没有意料眼前这人会对自己说,抱不动他。
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低下头只觉耳畔都红热起来。
旁边的青年并不像到手的夜明珠飞掉,眼神示意,上来几个小厮将红绸包裹起来的潋鹤抬起来送到二楼。
告知妤枳可跟上,妤枳才迈开腿。
台下的公子哥连声吹哨,调笑道“这位公子若是晚上不行了,可以告知哥哥,哥哥去代你彻夜长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一听纷纷大笑起来,妤枳手间一动,衣衫下怕出只小巧的虫子,爬进人群中。
却对台下那人道“也要公子你晚上还行,才可呢。”
说罢扇间一摆,摇晃着朝二楼而去。
门一开,房内淡雅却勾人的竹香嗅入鼻尖。
房内皆是用红绸装点,若不是看着他进的这房,妤枳险些以为自己来拜堂来了。
朝里间走了两三步,她越发觉得自己像是来拜堂来了,这桌上竟然连合卺酒都有,还有一根喜棍。
她一时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折扇,拿起喜棍观摩起来。
这估摸就是话本子里说的挑起新娘盖头的喜棍了,原来长这个样子,这南竹馆还真是打点的十分周到。
竟让她难得有一会这样的体验,手里拿着喜棍突然起了个念头。
望向做在床边浑身被红绸包裹起来的潋鹤,他头上还盖了个红盖头。
潋鹤被抬上来坐了一小会,听有人进来,心想应该是方才在楼下说抱不起他的那个小书生。
听这小书生站在桌前许久,过了好一会才朝床边走来,步履平稳轻巧。
他手心细细出了汗,有些用力抓住包裹他的红绸。
忽然,一阵光亮出现,红盖头被挑了起来,摇曳的烛光下,潋鹤烟中瞧见的便是那个小书生一脸笑意,眼下那颗墨痣在烛火照映入他眼眸深处。
“我来娶你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