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一脸笑意,正经答道“是呀,世子这几日也提起过妤枳郎君的舅父,以及妤枳郎君的老家。”
后一句却是语气昂长,略有意欲点到“老家”一词。
早就知晓自己来历不明,柳扶烟既然能猜到一二,更何况元沥。
身为世子,弱冠之年就领了皇城都督营的职位,一个残废,手握皇城三万兵。
初次在皇城外那片树林中,莫名其妙带回个姑娘,妤枳明显不信他是因善带她回来。
估摸那时就有了要利用她的心。
相互利用,妤枳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她也是从不做单面被利用之事。
挑破天窗说起亮话才痛快“老家离皇城甚远,世子真是格外照顾妤枳,还耗时来寻。”
“世子是否耗时,我可不知,但你粱兄我可是格外关心妤枳来皇城的目的。”
梁衡聪明人也不拐弯抹角,手朝后摆摆,岩雀与两名树下候着的婢女退出院中,院中只留下两人。
妤枳见这架势,怕是还要再耽搁些时日,手上的玉如意也就懒得再拢在袖中,直接把玉如意拿出放在石桌上。
这玉如意甚是给她面子,放石桌上已然是轻动作,却还是发出于石桌碰击的响脆声。
.......
梁衡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一柄剔透美玉惊讶,上好的玉器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突然出现的美玉在眼前,险些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他清清嗓子。
“咳咳......妤枳郎君这是?”
妤枳见他神色,心中腹稿片刻,开口就是“这是回礼,办事的回礼,粱兄不会不知吧。”
虽见粱衡不动声色,妤枳却已有七八分打算,手指拂上玉如意轻轻摩挲起来“粱兄,不会不知找人办事,也是要有代价的,我这边可不会白白做生意呀。”
“代价为何?”梁衡就顺势接下眼前女子的话,眼光也顺着她抚摸在玉如意上的节奏开始细思。
“那可要瞧瞧你所求何事,所谓物不同价不同。”
见那双抚着玉如意的手停下来,一双眸子带着玩味瞧过来,只等着梁衡回话。
“妤枳郎君可知十八日后就是上元节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