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明着不愿收下这匣子,好在妤枳也是个爽快之人,自然求之不得快些离开这尴尬之地。
将匣子收入袖中,跟着门口的圆脸婢上了柳府门口停好的车。
这想着想着就想起袖中的匣子没有送出,若是由着元沥来时说的那话,这小匣子柳扶烟不要,她只好随手丢至路旁。
既然想到了,就趁着这荒郊野岭的,掀起车帘一角,随手一抬,那小巧匣子落在车下的一片白皑中。
这回来时,雪倒是下的极大,或许一小会便可将这小匣子掩埋起来。
她本就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人,虽也奇怪那匣中到底是个何物,不过想想,那二人之间牵扯起来本就是没什么结局的。
这些日子里瞧来,元沥好像对柳扶烟也没什么情谊。
给钟情过的人送新婚之礼,她可做不出来。
那话本子上写着的,痴情人,什么生生死死的情爱,于她眼中而来,大抵还是觉得,潇洒些离开,总好过互相纠缠。
靠车垫闭目休憩一番,眼中一闭,她又想起个麻烦事。
照理论而言,相思蛊早就盘结他血脉之中,想起那夜他忽的出现在床前,盯自己瞧上好些时辰,莫不是早已情根深重?
又或是楚悬阁中的杀手大抵都是冷情冷血的,那日他莫不是来杀自己的?
想到这,妤枳忽觉劲间凉意嗖嗖。
到底何以相思蛊的正常反应,这些年岁以来,倒是瞧过不少人种蛊,可她也不是盯着人家一对一对的细致观察。
“姑娘,元王府到了。”
妤枳睁开眼,原是马车布帘被车夫掀起了一角,故而冷风钻了进来,才使得她方才颈间一凉。
妤枳捋了捋心意,才正襟危坐答了句“好的。”
就带着从柳扶烟手中拿回的玉如意下车入府。
才下车,岩雀便候在门口,瞧见她立马便迎了上来。
“姑娘,您回来了。”
妤枳见回府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岩雀,心中浮起丝丝暖意,毕竟来到皇城以来,就属雁雀对她最好不过了。
她心中打下主意,待她离开皇城的时候,定要将岩雀也掳走,这般好的可人儿,可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