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皮囊的男子,多半是薄情的。
妤枳面露难色,只道了句:“这般......怕是不太好吧......”
元世子果然是个端得住的,别人都这般拒绝她了,他还是一副皎月模样,从袖中拿出个长条的匣子。
“也不是什么奇特的,只是件小玩意,权当做恭贺柳姑娘的物件。”
罢了罢了,人家都这般说起来,她白吃白住人家府上这么些日子,实在是“难以”拒绝起来。
只好接过元沥手中的物件,迟疑道:“世子,这礼我可赠,但若柳姑娘不收,我也无能为力。”
妤枳回响往日里,柳扶烟那股傲气劲,想来也不大会收这礼吧。
“若是柳姑娘不收,姑娘便随意找个路边丢了便好。”话说的轻飘飘,面上也是含笑三分,只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很快垂睫掩盖住了。
说罢答谢一句,由旁的那个小侍卫推着木椅离开了。
妤枳低头掂量了下手中的小木匣,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花纹,只是个普通的小木匣,好似有些年头,可小木匣上的铜扣却瞧着十分锃亮。
难道真的只是个小玩意而已?
出府后,岩雀一手扶妤枳上马车。
这次,岩雀待在马下,如往常般等马车起蹄,却远远小声喊了句。
“姑娘。”
马车已经远远的驶去许久,岩雀手中的巾帕紧紧被攥。
她真的要这样等下去吗?
姑娘也是无辜的......可......
柳府便是那日宴会上被皇帝赐在郊外的宅子,离皇城也是有些距离,不过妤枳每每觉得这些在路上的时间总是会被她忽略掉,总是异常过的很快。
许是她一向时辰上便不太敏感故而有了这样的感觉,车外马夫轻唤了声:“姑娘,到柳府了。”
一下马车,就是那日一同去庆云寺的圆脸婢子在一旁候着,上前行了个礼,而后带着妤枳进了柳府。
刚入府中,回廊之上皆统挂上红绸,好一阵喜色之韵味。
但想到这场婚事到底是否结为两性之好,还是个捅事的契机更难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