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才冷冷的开口道
“人在屋里,切莫烦我”
说罢就转身副首站在破败院里开的正盛的海棠花下,挑了一块大些的石头,就着坐下了。
黑衣人看着眼前此人只怕也不是个好惹的,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与二十八接话,权当院子里没有那么一个人,向着破旧的里间走去。
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阵女子呼叫声和些许刀剑打斗声,不过才些许,就见黑衣人捆住那女子,走出里间正准备向着门外走去,女子看见二十八,怯怯急呼道。
“公子,公子救我啊,我,我不认识这群匪贼啊。”
见树下的二十八没有反应,女子跺脚气道。
“那公子是我的未婚夫婿,你们看他手里还拿着我的簪子,反正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他了,就算你们抓了我也没用。”
二十八听见这话,手里捏了下这簪子,转过身,看着被黑衣人扛着绑的死死的女子在那试图挣扎抬头看见二十八转过身来,笑意盈盈看着他,眼中的惊恐收敛起来竟然带着些狡黠,就像是好像自信的相信他会转过头救她一样。
二十八虽然不知道这女子为何一定一定要攀扯上他,不过如此这般,今夜这几人是留不得了,拔刀,血点滴撒在扬扬略浮的灰尘上。
“霍......”刚刚活着说话的人倒在地上瞬间没了生气,一招毙命,直击命门。
旁边的黑衣人互相对视几眼也感到眼前的人不对,把肩上扛的女子丢到地上,女子疼的在一旁聒噪的絮絮叨叨。
“怎么就这样把我丢下来啊,打架也不要这样对待人质的吧。”
二十八想起了在楚悬阁闲来无事养的那只八哥,那八哥长着像乌龟的绿豆眼,天天嘴里就是絮絮叨叨的,出任务回来的时候,听见八哥在房间里聒噪着吵着才让他觉得那屋子有些生气。
眼前的女子可不是像及了那八哥。就是那摔得四脚朝天的样子也像极了八哥。
黑衣人一左一右就朝着二十八去,刚刚是瞬间的击杀,靠的是出其不意,现在两个人拼劲全力来攻击自己,自己学的是击杀,全力对打时间扛不了多久。
就渐渐占下风,有些吃力,眼前的两个黑衣人显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二十八从小学的是狠,在狠人堆里长大的,都是踩着对方的尸体才一步步爬上来,对于打架而言,只有生与死,从来没有逃。
黑衣人觉得眼前的二十八是个疯子,招招毙命,两个人对付他还是有些勉强,二人不欲再战,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在院子里一道黑影就消失了。
二十八把剑上刚刚那人的血擦拭干净。
朝旁看了看那只八哥,干净的衣裙上也粘上了血渍和泥渍,活脱脱跟个小可怜一样,剑收回剑鞘。
然后抬起脚准备离开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小院,一旁的“八哥”“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全然没有刚刚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挥着她那沾满灰尘的手就朝着二十八的衣角扑去,二十八眼疾手快一下子就避开了眼前的“八哥”扑腾一声,“八哥”又掉在地上。
听着这个声音也感觉到这一跤摔得确实有些实在了。
“咳咳咳。。。。侠客,你可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啊。我在这里,那黑衣人要是在追过来,我怎么办啊。”
楚楚可怜的模样又出现在这“小八哥”的脸上。
二十八静静看着她,眼神中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在这院子里似乎就像根本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听完这“小八哥”说完又掉头准备走了。
一下子这个小八哥跑的比谁都快堵住了二十八的门,插着腰道。
“你拿了我的钗子,就想这么走了。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带我走,不然。。。。不然,我就大叫了,让谁都走不了。”
四更的打更声也徐徐响荡在青瓦石砖间。
二十八不想在纠缠下去,一闪就消失在房瓦的黑暗处,只留下一阵带着春季的有些寒意的风吹过女子的发梢。
廊下的“小八哥”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等着打更声从远到近再从近到远,淹没在深巷中。
走出那个破屋子后,二十八想着就现在的情形,人人都在追杀自己,自己明明没有拿那个所谓的什么凤凰蛊,到底是何人拿了之后,嫁祸给自己,想要泼脏水给楚悬阁。
如今,是回不了楚悬阁了。
人人都认为自己偷了凤凰蛊,而楚悬阁的人肯定也觉得自己监守自盗。
不回去,是二十八从未想到的事,从自己被训练出到如今,只是执行任务,然后回去。
杀了人,然后回去。
回去。
回去。
这个仿佛是他命运的枷锁,一直在他头脑中,早已深入骨髓,刻入心间,是他这着十九年以来活着的烙印,就跟主人门前给点残羹剩饭的看门残喘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