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总是容易让人犯困,尤其是初春时节大地回暖,总是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无需动手,云逸晨将隐匿的阵法施展到极致,趁着这些弟子走神溜号眼皮打架的功夫,悄悄的便溜了出去。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出了清心宗的这扇门,从此云逸晨便是自由之身,什么清心宗,什么商倩,什么宗主之徒关门弟子,再与他无半毛
关系,他就是他,一个孤独行走在黑暗中的寻母少年!
“天高海阔,再坚持片刻,只要出了这陆北山,到时候只要自己隐姓埋名,即便清心宗再有势力,也不可能找得到自己!”
从始至终,云逸晨从未担心过清心宗会因此而找沅水城云家的麻烦。
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身为顶级宗门的清心宗更是要脸,云逸晨虽然天赋异禀,但在清心宗这庞然大物面前,依旧太过渺小,就如砂砾中的尘埃一般,如果为了对付一个云逸晨,还要以家人族人相要挟,清心宗丢不起这个人。
不仅如此,说不得从此以后,清心宗还会重点保护云家,因为众口铄金,今日之后,云家只要有些风吹草动,大部分人都会以为是清心宗动的手。
因为在苍梧峰商倩的闺阁,云逸晨还给他们留了一份大礼!
陆北山依旧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月光依稀,照不透这层层雾气,如果此刻从远处看向陆北山,人们会错以为那是跌落入凡间的云朵,如此却是更好的为云逸晨隐匿身形。
“贤婿深夜如此匆忙,所谓何去?”
就在云逸晨以为胜利在望,马上就要完全脱离清心宗之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云逸晨定下身形一看,在他前进的必经之路上,站着一位身穿道袍仙风儒骨的道人,不是他那便宜师父外加未来岳父的商正阳还能有谁!
止住身形,云逸晨的心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商正阳深夜在此,必定是前来阻他。
他想不明白,这一路走来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况且有阵法在身,即便商正阳神识笼罩整个清心宗,也不可能发现他的行踪,怎么此刻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在此处等他。
心中虽然千思万绪,但云逸晨表面却是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无其事的沉声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