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的额头已经被磕的蕴出了血迹,被黄德搀起后一脸愧疚的说道:“如果不是您,刚刚我早就已经死在战场之上了,比起您肩膀上的伤痛与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跪拜的这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墩子虽然在镇远军已经呆了两年多,但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所以在大军撤退被包围的时候立即慌了神,而且平日里他鸡都没杀过一只,就更别提杀人了。
当两军混战在一起之时,残肢砍落断臂横飞,墩子骑在战马之上看的更是异常清晰,立刻被眼前的血腥场面震慑的呆立在了原地,连有敌军接近都浑然不知。
就在敌人的长刀即将砍下他的头颅之时,离他不远的黄德在战马之上飞身而起,一下扑倒了呆立的墩子,而黄德肩膀上的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那一刀如果再向上一点,砍中的就是他的脖子。
跌落下马,墩子也在黄德这一扑之下回过神来,见
黄德为救自己而受伤,立即激发了血腥忘记了恐惧,将感悟出的形意拳真意延伸到手中的长戟之中,在战场之上大杀四方,灵慧境下没有一合之敌,实力之强将黄德都吓了一跳,当时黄德心中就想:“不愧是云逸晨那怪物教出来的徒弟,跟师父一个样,实力不可以常理测之。”
黄德拍了拍墩子的肩膀笑着安慰道:“你是我手下的兵,我就不能看着你死,况且之前我就答应过逸晨老弟,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先死!”
听了黄德的话,墩子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云逸晨,眼中瞬间布满了泪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不是黄德见势将他拖住,恐怕他又要跪拜下去。
云逸晨没想到黄德身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刚刚自己询问他的时候他只字未提,想来是不想让自己欠他的情,在与黄德结拜的时候云逸晨就知道对方是可交之人,没想到为了当日的一句承诺,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黄德是他的结拜大哥,而且男人之间的感情不需要用嘴来说,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今日的情义全都记在了心里。
安慰了墩子几句,云逸晨不禁问道:“我听回来的士兵说,此次罗刹国行军布阵不同以往极其诡异,你们详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随即,黄德与墩子便将战场上的情况详细的与云逸晨将了一遍,二人互相补充,也将罗刹军大致的行军走向形容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