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樱连忙叩首道:“多谢母后,多谢公主!”
于是桑梓樱仔细回忆起来:“那日儿臣与公主骑马,公主在儿臣前面不远处,原本儿臣就不打算赢了这场比赛,于是就一直看着公主的身影,不曾想,公主的坐骑在上坡略陡的地方忽然崴了脚,公主便连人带马一同滚了下去,于是儿臣连忙追赶上去,终于在公主滚落至山谷边缘的地方接住了公主…”
皇后有点不耐烦了:“你说这些跟没有有什么用?”
桑梓樱笑道:“方才儿臣说的这段话里,有个疑点,公主的马为何会忽然崴脚?”
“你说是为何?”皇后瞪着着桑梓樱。
“儿臣认为,那匹马有问题,按道理来说,马场的马都是给皇亲贵族使用的,平时一定会小心照料,而且在公主骑马这件事情上,五王爷一
定是十分小心的,但是公主的马却出现了意外,为什么只是公主的马呢?这莫不是太过凑巧了吗?如果找出那匹马上做的手脚,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
“为什么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桑梓樱紧跟着说:“儿臣认为,很有可能平乐公主早就知道自己会坠马,以此来吸引众人寻找,只要支开四王爷,那么就顺理成章地可以让我家王爷找到她,这样他们就有机会独处了,很巧的是,的确是我家王爷找到了公主…”
“难道这种巧合很奇怪吗?”皇后有些烦躁。
“原本儿臣认为这种巧合是在正常不过了,但是直到方才母后您说是儿臣将公主推下山谷,儿臣才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这一环一环紧紧相扣,少了哪一点都不可能完整,唯一平乐公主没有料到的,恐怕是我家王爷并未与她多话吧。儿臣原本的确是不喜平乐公主,也不愿意与她共同侍奉王爷,但是,自从母后教导之后,儿臣深刻
理解了母后的用心良苦,回府之后也与王爷商量了许久,才决定,不管公主是否选择王爷,儿臣都应该以大局为重,故而在五王爷派人通知我家王爷那日的活动是骑马时,儿臣也替王爷去了,免得折损了公主的好兴致,可是没想到,公主还是对儿臣有成见,甚至…”
桑梓樱说道动情处,忍不住哭了起来:“母后请您明鉴,儿臣自小丧母,失足落水撞到头,脑子也不好使,也没有受到多少家人的教导,吃饱穿暖不闯出祸来便是太平,而母后您向来对儿臣宽和有加,儿臣怎么能不听从母后教诲,今日之事,即使儿臣为自己辩驳,但是黑白因果还是在母后的一念之间,难道母后真的相信儿臣会是如此丧心病狂,要谋害公主的人吗?不管于公于私,儿臣都从不曾有这样的心啊!”
皇后听了桑梓樱这一番说辞,觉得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正待犹豫的时候,夏侯玟便笑道:“依我看,恐怕是平乐公主的恶作剧罢了,平乐公主年纪尚轻,前几日在五弟门前与你交手却落了
下风,加之你又严词表明不愿接受她,想必她心中不爽,说了那些气话!”
皇后皱眉道:“你说的又是什么事?”
夏侯玟浅笑道:“母后,儿臣带了一个大夫,是七弟的大夫,也是前不久帮助儿臣一起查处了五弟寝宫那件事的,碰巧今日让他来诊脉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情,儿臣也觉得平乐公主心有不轨,不如让安大夫进来作证吧!”
皇后点点头道:“也好!”
安咎卿被唤进门,老老实实地低头请安,皇后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你说你家王妃与平乐公主坠马的事情有些蹊跷,说来听听!”
“是!”安咎卿连忙跪拜道:“我家王妃自从摔伤之后,都是草民给王妃看诊的,王妃的肩膀断裂,双肩的肩头有掌印,腰间有一道淤青,应当是大力踢踹所致,肩头的掌印应该是被人用大力拍打所致,加之我家王妃说,她在救起公主后不久,反被公主用力推下山谷,基础伤痕应该是非常符合王妃的说法的,加之宫宴哪一天,草
民陪同王妃去五王爷府上等候七王爷,不想在门口,王妃的马车被人冲撞了,王妃原本不打算计较,却不想对方大肆叫嚣,还将王妃骂出车厢,跟王妃对打起来,这个人,就是平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