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怎么还能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南渡暗骂一声,卫泱的另一只手却已经缓缓下移,蔷薇戒指反复擦过褶.皱,仿佛在河中漾起经久不息的阵阵波纹。
“不,不是的,”南渡的眼角因为急迫而发红,“我,我看到了,上元节的花灯……很漂亮。”
“所以师尊刚刚又是在骗我。”
卫泱磨了磨后槽牙:“真是个骗子,师尊。”
“收徒是在骗我,入魔是在骗我,连成亲都是在骗我。”卫泱冷笑一声,“真可笑,您唯一没骗我的,居然是飞升这件事。”
“您的确从一开始……就只想飞升。”
“难.受吗,师尊?”卫泱附在他的耳边,“求我也没用。”
“让我想想你跟我成亲是为了什么来着?”卫泱缓缓地将逐光剑塞进南渡手中,“为了它,是吗?”
卫泱手.指一松,彻底抽身:“那今日师尊,就用它吧。”
剑柄处是繁复盘旋的恶龙,匍匐试探着钻进洞窟,里头幽闭黑暗,失去视觉的恶龙毫无章法地乱窜,洞窟开始因为扩大而变得潮湿,雨水汇聚成甘.甜的溪流。
不一会儿,洞中天光乍亮,风声簌簌而进,却又被雪白的云朵填.满包裹,凝固的溪水重新开始流动,与一道乳.白交织,蜿蜒而下。
“不许睡!”
南渡几乎是昏睡过去,却又被卫泱咬着肩膀叫醒,那朵莲花已经破败不堪,南渡全身无一处不在酸痛。
可卫泱自己习惯了不睡觉,却也不让他休息,像是怕一闭眼就觉得这是一场随时可醒的梦境,贴在南渡耳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师尊?”
“嗯?”
“不是这里,是……”卫泱顿了下,“你原本的名字。”
南渡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轻声道:“南渡。”
南渡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没有父母,有人收养了我,他叫南河,便于我取名叫南渡,我活在一个冰冷机械的世界里,他说,人不渡人,唯有渡己。”
可渡己,却往往最难。
”
有个小孩子告诉我它叫蔷薇,可是我种了很多遍,蔷薇没有黑色的,我种不出来,我种不出来黑色的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