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来是来说办法的,不是来讲述我的糟糕现状的,”黎泽恶狠狠地望向于枝枝,爪子嘶啦一声,在大理石桌面上留下清晰的抓痕,“我只给你十分钟。”
“南导,请问您对这次《生灵》获奖有没有信心呢?”
“南导,您和您母亲的关系如何,近期阮女士画作翻了五倍,您会考虑出售家中藏品吗?”
“南导,最近您和黎泽双双消失,大家都说你们二人已经分手,请问传言是否属实,黎泽今天并没有与您一同出席,请问他真的在您出事的时候抛下了您吗?”
“南导,听说您在八岁那年被母亲送到福利院,当时的感受如何,您会怨恨自己的母亲吗?”
南渡脚步一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因为这个问题的变了脸色,记者依然拿着话筒想要往上凑,一直关注着这里叶知予试图往前走一步:“那个,南导……”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道声音破开人群,众人回过头,只见黎泽换了身深黑色创驳领缎面西装,镶嵌的碎钻在顶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他似乎成熟了不少,那张面容上只有从容淡定,一步一步走到南渡面前,将手中的花换到左手,右手用来牵起南渡:“等久了吧。”
“关于你刚才的问题,”黎泽说完,眼神瞥向之前的记者,“我和南南感情很好,这辈子都不会分手的,不用费心了。”
“哇!小黎居然还带了花,是要献给南导的吗?”
“是啊,”黎泽笑起来,望着叶知予,宣誓主权般揽紧南渡的腰,“我都跟导演说好了,等会儿l要是南南拿奖,就让我上去献花。”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花我可以拒收的吧。”
南渡刚一坐到座椅上,立刻甩开了黎泽的手,那张脸上好像是结了冰的雪莲花,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冷。
“南南。”
南渡冷哼了一声。
黎泽刚刚在记者面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十分能屈能伸地低下头:“我错了。”
“殿下怎么会有错呢,殿下多威风啊,能绑了我自己跑出去,还能一声不吭地来这里。”
“我那还不是因为你瞒我……”
黎泽刚想说话,南渡转头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要说的话立刻憋了回去。
狐族夫纲第一条,老婆怎么会有错呢,老婆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他晃晃南渡的手臂:“南南,伸手,给你看点东西。”
南渡不动,他就自顾自将南渡的手心扳过来,把一个东西放
进了他的手里。
是那只玉雕的小狐狸,因为不好搭西装被南渡放在了家里,没想到被黎泽带了过来,南渡刚一垂眸,那只狐狸就居然自己动了起来。
它把自己缩成一团,讨好地用耳朵蹭了蹭南渡的手心,温和的玉质像是滑过手心的蒲苇,小狐狸在南渡的手心滚了两圈,突然又爬起来,举起手掌比了一个耶。
眼看着南渡没反应,于是又往上爬了两步停在手腕处,单膝下跪,两只圆圆的眼睛巴巴地盯着南渡,用力地眨了两下,原本晶莹的双眼变得更加水润,捂着胸口,啪唧一声滚进了南渡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