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挽兮一直知道长明阁阁主在鄢列心里的地位,可是没有哪一次如现在这般,这种难受,如此清晰。
蓦地,上回她和鄢列冷战时,醉生拉着她说的那些胡言乱语,重新在脑海里浮了出来。
“你喜欢鄢列。”红衣男子慵懒的声音犹在耳边。
这话让挽兮心头剧震,忽地一把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地按捺住她急速的心跳。
鄢列的视线盯着地面,没有留意到姑娘异于寻常的古怪神色。
他的声音很低沉,“抱歉,我......不能违抗阁主的命令。”
鄢列的声音将挽兮一下子扯回了现实,她甩了甩头,暂时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到了一边。
她呼了口气,耸耸肩,“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天下想要帝药的人有那么多,原因不外乎也就那几个。”
“不,你不是。”鄢列眼里闪过锐色,口吻笃定,“那些人想要帝药无非是冲着长生不老去的,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挽兮反驳,“长生不老、不死之身,难道你不心动吗?”
鄢列摇了摇头,“挽兮,你无权无势,若非有修为在身就如一个普通人,平民百姓连温饱都自顾不暇,怎还有心思追寻长生?修行者亦是同理。”
他继续道:“是啊,帝药固然让人心动,但是心动是一回事,真要抢夺就是另一回事了,如你这般普通的修行者,修为、势力都不足以和世家大派相提并论,帝药于你们而言不过就是个念头,想想就过去了。”
“而于世家大派来说,帝药更是只有一颗,最后落入的还不是主事之人的手里?帝药的争夺,说白了不过是掌权之人的博弈,距离其他人都太遥远,包括我。”
“所以挽兮,你最大的破绽就在于你的不合理,不匹配的身份却要做超出范畴的事。”
挽兮无力地点点头,好吧,这意思大致就是说她“没有那么大的脑袋,别戴那么大顶帽子”。
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居然也敢肖想帝药?这样的人怕不是疯了,就是坟头草已经及腰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