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痕道：“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难道你以为戴上人皮面具，就能够抹杀掉过去所做的一切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方痕分明感觉到钟飞羽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压着嗓子问道：“古原也知道我的身份？”

方痕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青山宗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对你的底细了如指掌。”

这话自然是方痕信口胡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害怕。毕竟无相丹王在中州惹下了这么大的乱子，如果他真得是无相丹王的话，那么此时一定有不少人在找他。

他一旦害怕，必定会手忙脚乱，到时候方痕也就有机可乘了。

可谁知道，听了方痕的话后，钟飞羽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古原对我所做的一切，那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难道是想步我的后尘吗？”

听了这话，方痕顿时一头雾水，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貌似古原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情。

近十年来，古原一直都在寻找突破的契机，所以很少下山，如果他真有什么仇人的话，方痕不可能不知道，他实在想不到师傅何时惹到过一位无相丹王。

不过，对方痕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古原。

昨夜替古原疗伤的时候，方痕仔细回忆了跟钟飞羽交手的过程，越想就越觉得后怕，因为如果不是钟飞羽手下留情的话，方痕根本就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去。

而且直到现在，方痕也想不出任何办法能够破解那鬼舞魔刀。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打算放弃，因为龙象灵根赋予他的，除了坚不可摧的肉身之外，便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钟飞羽似乎有些惋惜的说道。

方痕笑了笑，道：“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