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翁良擦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以手遮眼,抬头望着晨曦照耀之处,暗自估摸了下时候。离仙师所定的时辰应当不到一柱香功夫了,而他对照着手中的文单,已经记不清究竟放入了多少年轻子弟进宫内了。
眼看着不早了,他感受着闷热之意,琢磨是否差不多该回去与代皇复命了。毕竟都这时刻了,除非是心大,否则应当不会再有人过来了。
正待他想领着几名侍卫回宫之时,却又隐隐听得从外头传来的一阵车马之声。赵翁良不由回头一看,
便远远看到一个黑点从直道尽头不断靠近,向着宫正门处驶来。
他神情微愣,暗道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公子小姐,还真有这般没心没肺的,偏偏要赶在最后一刻匆匆入宫,莫非是想被仙师轰出去不成。
但不管如何,确实尚未到规定的时辰,所以他只好轻哼一声,捏着手中的花名单折身回去,虎虎而立,眼神微冷地望着那辆马车。
过了半晌,马车在车夫的驱使下,在一空当处停稳。随后,竟从车内一连下来了数人。
最先下来的是一名青袍年轻人,衣着打扮看起来普普通通,并不是什么富贵子弟。他跳下马车后,并未径直离开,而是回过身伸手将一名颇有几分秀气的可爱少女抱了下来,随即牵至一边。
接着,在赵翁良那古怪的目光中,又从马车内跳下一名皮肤黝黑、相貌有些土里土气的粗袍少年。最后一人,衣着则稍显贵气一些,但其浑身上下,却是带着一股吊儿郎当的纨绔气,颇为不正经的模样。
看着这奇怪的四人,赵翁良忍不住面皮一抽,甚
至开始怀疑他们能否拿出入内的玉牌来。他一大早上开始,站在此处已经核验了不少参加飘渺阁入试的年轻子弟,但像这几人一般不着调的,还真没有。
这让赵翁良心生怀疑的四人,正是徐天几个。
话说那日玉虚真人来卫王府后,阴差阳错地看出了陈眉竟是身怀灵根之人,自然是生出了将她收为亲传弟子的念头。
对此,徐天将此事交给了陈眉自己决定,究竟是否愿意修行。
至于她爹娘那边,用脚趾头都可猜到,若是知晓了自家闺女能跟着皇城内的仙师修炼,定会千恩万谢地点头同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