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回殿下,我等几个一刻都不曾松懈,并无异处。”
虞星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在一名汉子打开了地牢门后,便踏步进了其内。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之声,那躺在地上半天不动的女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慢慢地抬起头,似乎想要看看来者是谁。
而抬头之际,这女子凌乱不堪的长发散开些许,
露出半张满是疤痕的脸,血迹斑斑,看起来颇为可怖,触目惊心。
“水…”
她双眼带着渴求之色,颤抖地伸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干涩的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哭求。
虞星冶歪着头盯着她,双眼泛着奇异的目光,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古怪,好似在打量一幅古画一般。
半晌,他转身从一旁的木桌上取来一只茶壶,提着它来到了铁笼前。
虞星冶晃了晃手中的茶壶,其内的水发出一阵清脆的哗啦之声。
但这水声对于躺在地上好几日滴水未沾的女子而言,简直比世间一切事物都更诱人。她那干枯的嘴唇微动,没有半点神采的眼睛兀然投出别样的光芒,那是对于水的强烈渴望。
虞星冶带着玩味的笑容,但却十分渗人。他矮下身子,不咸不淡地说道。
“赵姑娘,只要你将吕素云他们的下落告诉我,本皇子不但即刻让你喝个痛快,还会放你一马。”
这铁笼之内的女子竟是赵千香!
只不过,眼下她被折磨得体无完肤,这奄奄一息的模样,便是熟识之人也难以辨认得出来。
原来,那一日陨龙山惊变,赵千香一行人仅她幸免于难,逃了出来。因为她有把柄在二皇子手上,即便想畏罪而逃也无法。再三权衡之下,她只得独身一人赶往皇城,亲自面见虞星冶,将在陨龙山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谁知,虞星冶只是冷笑一声,丢下一句,“你以为本皇子会信了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