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听罢,手中拎着的酒壶咚地一声落在了地上,嘴唇微微颤抖,半天没有说话。
江月行又缓缓转过身,从草屋内取出一本颇有几分陈旧的书册。
“师弟,这是师兄此生最后一个遗愿。为这这风凌步寻个有缘人,继承我的道统,也是老夫最后一个弟子。”
“还有,不要让他卷入这场是非之中。能将风凌步传承下去,才是重中之重!”
“师兄…”
柳如风身子一震,声音沙哑哽咽,好似一个老小孩般哭咽了起来。
江月行眉头一挑,将旧书丢与了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都老头子一个了,还这般哭哭啼啼,师兄看着就心烦,赶紧给我闪一边去!”
柳如风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抽噎着收好那本风凌步法的真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他不曾看到的是,江月行背过身去之时,满是皱纹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数日后,草庐内立着三处坟冢。左右两处皆是石碑刻字,字迹苍劲有力,意韵十足,看起来赏心悦目。
唯有中间那处立着的是块木碑,其上歪歪扭扭地留着一行指力所刻之字,师兄江月行之墓。
柳如风最后回头望了一眼三座土坟,特别是在中间那处目光多停留了几分。半晌,他终是收回了视线,摸了摸怀中的那本风凌步,眼中闪过一缕坚定之色。
随后,他几个轻跃,便消失在了这片犹如与世隔绝的山脉之中。
尘归尘,土归土,唯有坟冢,不问长生路。岁月弹指而过,草庐土坟,便在静立在此,无声无息…
淇城之外,两道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中一掠而过,速度颇快。一名蒙面老者,一名黑袍年轻人。若是近
了细看,便可发觉是三道人影。因为那名年轻人怀里还抱着一介国色天香的倾城女子,在这三更半夜见此情景,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这三人自是徐天和老者曹会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