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驿站空地外的一个营帐内,数名解下了刀剑甲衣的青年围地而坐,各自手中握着数张骨牌,而他们身前则排着数堆银钱,既有碎银也有铜子。
“天牌,四五!”
其中一名看起来年长几分的圆脸青年啪地一声,将几张牙牌甩在了下去,嘴里发出嘿嘿的自得之笑。“天九,今晚我手运转了,看你们如何压。”
不过,他身旁那名胡子拉碴的青年眼皮也不翻一下,面无表情地冲其晃了晃手中牌,但眼中的笑意却
怎么也遮不住。
“小爷我结了!”
“至尊牌…”圆脸青年面色一凝,顿时便去斗败了的公鸡,一下子垂头丧气起来。
他哭丧着脸看着对方将自己押的银子全部收去,一阵牙痒痒又无可奈何。他又摸了摸浑身上下,却整不出一文钱了。
“算了算了,老子不玩了!”圆脸青年瓮声瓮气地摆了摆手,轻哼一声,将剩下的骨牌一抛,显然心情颇为不佳。
“李乐公子别啊,你要是不整了那我们几个也玩不成了。”另外一名年轻人忙开腔道。
“小爷我没钱了!”
“我说,那小子钱袋里鼓鼓囊囊的,不如…”那名胡子拉碴的青年指了指,那里正是徐天放行李之处。
李乐眼睛转了转,迟疑了一下,但终是大手一挥,“行,反正我看这小子闷里闷气的,谅他也不敢多嘴。”
随后,营帐内又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洗牌声,时不时伴着一两道兴奋的叫喊。
徐天拨开围帘,看了一眼正在赌牌的几人,没有说话。但当他视线从自己卧席处扫过时,眉头不经意微微皱起。
“可曾有谁动过我的东西?”他这话是冲那几名青年喊的。
然而,那几人却好似聋了一般,充耳不闻,仍是沉浸于自己的骨牌之中,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