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情最为委屈郁闷的,则是之前还踌躇满志的凌侨天了。
他不住地打量着柴相仁,似乎想将对方看透一般。但越看,他心底的憋屈越盛。就这看起来风一吹便倒的瘦弱年轻人,怎会将他比了下去。要知道,他可是连大虫都射杀了的年少英杰,这黑瘦的病态公子又有何底气。
渐渐地,凌侨天眼中的妒火愈发浓烈。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一阵气闷,连身子都不由微微颤抖。
“诸位,此番春狩已经结束。这位柴公子脱颖而出,届时可得公主殿下承诺的奖赏。”
吴统领实在不想看柴相仁这窝囊的模样,索性便移开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朗声宣布道。
这声音好似一把锥子插入心口一般,凌侨天胸口怒火中烧,嫉妒与愤恨交加,近乎发狂。他脸色阴沉如水,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不可能,这其中定是哪里搞错了,这状若瘦猴的小子何德何能,取代他的位置。他本来已经想象着与国色天香的公主殿下共处一室,一边品着香茶一边聆听佳人抚琴弄曲,还有公主的亲手所作的墨画,都本该是属于他的…
于是,在被如同潮水般的怒意掩盖后,凌侨天再也忍不住,顾不得禁卫营的威严,开口喊道:“吴统领,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一声,在低声细语的交谈中显得格外刺耳。众人不由停了声,看向了凌侨天。一瞬间,整个山谷口突然静了几分,气氛有些僵。
这一边,吴统领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冷冷地望着一脸愤慨之色的凌侨天,沉声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尽管道来。”
凌侨天神色变幻不定,终是一咬牙,向前迈了数步,伸手指着地面上不远处躺着的虎尸。
“在下除了袋中的猎物,还射杀了一头大虫。不知这位兄台究竟有何狩获,能否告知一二。”
“你当真以为,这头大虫是凭你真本事杀的?”
谁知,吴统领却不急不缓地反问了他一句。
凌侨天只觉得眼皮一跳,心底微微震动,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