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冲对方一欠身,面带歉色,轻声说道。
“徐公子,您这是折煞我老七了。知道您平安无事,我唯有高兴,徐公子您不必如此。”
胡老七颇有几分手足无措,但还是满是笑容,激动地回道。知晓徐天并无大碍,让他心中的抑郁顿去,暗道像徐公子这样的善心人,又怎会遭遇不测。
徐天轻笑不语,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塞与胡老七手中,然后一边登身上马,一边说道:“这是三百两银子,也是我的一些心意。你家的虎娃想习武,要花费不少银子,这就当是我资助于他吧。孩子现在正是习武之龄,切莫荒废了。”
胡老七看到怀中那叠三百两的银票,顿时吓了一跳。他刚想开口拒绝,将银票还与徐公子,怎么奈对
方竟一扬马鞭,就此而去了。
“虎娃这孩子是块习武的料子,让他好好练吧。”
徐天最后的声音传入胡老七耳中,便渐渐远去,消失在大道路口。
胡老七嘴唇微颤,望着那远去的两骑马匹,心中泛起莫名的滋味,满是感激,眼中泛着些许泪花。
许久,他朝徐天所去的方向低头磕了三个响头。
日后虎娃学武有所成,定要让他好好报答徐公子的大恩情…
青阳城,李家。
一处亭落之内,摆着一副棋盘,两名白发老者盘坐对弈。其中一名身着紫红袍白眉老者,正低头看着棋局,手中捏着一枚白玉棋子不语。
与其对弈的青衣老者则面目微冷,目光深邃又锐利,举手投足之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气息。
“李沧海,你莫非是无子可落不成。倒不如即刻认输,老夫也不会笑话于你。”
青衣老者阴恻恻地一笑,旋即阴阳怪气地冲白眉
老者喊道。
以前他的棋艺总被对方力压一招,着实憋屈。如今他在棋道之上钻研数年,出来了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李沧海这老家伙切磋一番。
至此,二人已然对局数盘。虽每一把都是厮杀得难解难分,但最后都是他胜之一招,让他扬眉吐气,颇为爽快。
白眉老者挑眉扫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地回道:“韩老鬼,你以为你我奈何不得你了?”
说罢,在对方那怀疑与不屑的目光中,他终是思定了,将手中的白子按在了棋盘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