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笑了笑,旋即将灵念收回,偏过头笑着回道
:“无妨,看到些有意思的东西罢了,我们进城。”
待徐天二人远去了,鹤发道人方才缓缓抬起头,望着对方所去的方向,悄悄地松了口大气,浑然不知后背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师父,发生何事了?”
俊意青年正疑惑不解,看着突然间低头不语的道人,轻声问道。
“咳…并无大事,只不过为师适才灵力有些许躁动,现已被我镇压。调理个把时辰便可,不打紧。”
道人干咳一声,脸上闪过些许尴尬,便沙哑地回道。
青年恍然点头,然后望了望对方,恭声又说道,“那…那女子,可要徒儿带来与您?”
道人神色颇为不自然,将心头的恐慌强自压下,摆了摆手。
“不必了,为师尚要闭关一二,女子之事便就此算了,日后再说吧。”
说罢,他也不待对方反应,便犹自踏入马车内,再无声息。
青年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只是微皱眉头,随即便躬身退开了。
他不知晓的是,此刻那鹤发道人高人形象全无,正满头大汗,脸色阴晴不定。
这人究竟是谁,如此年纪便修为惊人,莫非是哪家门派的内门弟子?对方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难不成是冲着我上官晨雨而来?
不对啊,自己只不过是冒充一下得道高人,唬一唬那些个凡人,赚个上官半仙的名头,又未曾做过其他伤天害理之事。对方目标应当不是自己,否则适才便已经动手了。
于是,上官半仙费了老半天功夫,才将自己哄得心神微微平定了几分。
唉,想我上官半仙修炼近百年,方才勉强破了个二窍,三窍更是遥遥无期了。可那些大门大派的弟子,随随便便拉出一人,资质也比自己强百倍不止。
究其缘由,皆是天资灵根之端。灵根低劣,便如自己,若无机遇,一生止步于冲窍之境,灵台无望!
苍天不公,我上官晨雨又何曾不想成为一名举手
破天的顶尖修士,可恨啊…
上官半仙仰天长叹,几乎就差泪如雨下,加上几声哭嚎了。
人比人,气死人呐!
道人抹了一把辛酸泪,无声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