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寇脸上难得有了裂缝,“谁说你犯事了?县令大人有请,胡掌柜,请吧。”说着,他嫌弃地把碎银子拨弄回胡掌柜跟前,“快点,大人已等着了。”
胡掌柜一听,脑子更加迷糊,他知道县里来了新县令,且那位县令还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最近还在修善堂,啊呀,今儿不就有个在善堂做活的人来买过米吗?莫不是为了那件事?
胡掌柜乱七八糟一通乱想,竟还真猜了个七七八八。
“可不能让县令大人久等了。”胡掌柜招呼小二道,“阿乐啊,快,把铺子关上,你同我一块儿去。”
“诶!知道了。”阿乐看谢贻寇的神情,见他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已走到门外等着去了。看来,这应该不是“鸿门宴”。
胡掌柜和阿乐迅速收拾关上店铺,一行三人在谢贻寇的带领下直奔听雨楼,上了二楼雅间,果真见到了温折桑。
“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草、草民见、见过县令大人!”
胡掌柜和阿乐都只听过温折桑其名,却是一回也没见过她的面。如今见了,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年轻的女子。胡掌柜倒还好一些,活了大半辈子,也见过不少风浪。
阿乐却是愣了神,磕磕巴巴请了安,还时不时偷偷打量温折桑。
这么年轻,这么……这么面善的县令,真是叫人难以想象。
“请起吧。”温折桑道。
临窗的案上摆了个瓷花瓶,里头插着刚折的桃花枝。阿乐扶着胡掌柜起身,正要顺势再看上两眼,谁知眼前一黑,竟是那个带他们过来的凶脸捕快挡在他跟前。
茶楼里的小二推开门,上了壶热茶,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不知大人找草民来,所为何事?”胡掌柜自诩阅人无数,但也不能叫他凭空去猜一个刚见面的人是什么心思吧?这县令大人不说话,可不就只能让他自个儿问了。
胡掌柜心里没底,七上八下的像吊了十几只桶。
温折桑:“兹事体大,胡掌柜,这位小哥,不如我们坐下说话?”
胡掌柜和阿乐对视一眼,慢吞吞挪到桌边坐下。
看到他俩如此紧张,温折桑笑道:“事出突然,没让二位做好心理准备,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