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晚了,早点休息。”说完,我转身回到浴室洗漱。
简遇坐在原处,轻声笑了笑。回到书房开始看公司邮件。
午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这些事儿心中很闷,头也有些疼。随即翻出床头柜里的kmxp,吃了一片。重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在我八岁的时候,因频频被人欺负,长期压抑,患上了躁郁症。也就是,双向情感障碍。得病时我自己并不知道,只是很易怒,而且从之前被人欺负变成了还手打人。
当初妈妈在单位通过频繁出差,来多赚点钱养我们。所以每年只回家看我和外婆一次两次。我从小除了妈妈和简遇以外,都不太喜欢与人沟通,甚至是我的外婆。
有次外婆问我为什么又打人,我向她咆哮着我没错,并摔了很多东西。
外婆第二天就带我到医院做心理治疗。
可一天天过去,心里辅导并没有治好我的病,最终只能长期吃药物,定期做复查来治疗。
想到这些,我的头越发的痛。想着开窗透透气,但是现在太冷了。我在枕下拿出一盒烟,下床上三楼琴房中坐着。看着后窗外的河,默默点燃了烟。
我很喜欢这样夜深无人的时候,一个人坐着发呆。
简遇从书房出来,看我房间门开着,人也不在。他下楼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又到琴房来看看。开门见我坐在这儿,走过来轻声说“梦寒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用手抱住蜷在座椅上的腿,淡漠的看着远处,并没有回头。
他温柔的问我。“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
一会儿,听到后面打火机响。他吐了个烟圈,用另一只手揽着我,看向那条河。
“你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我是垂眉摆渡翁,却独独偏爱侬。”简遇略微沙哑的低声唱了这两句歌。
这是我毕业回温哥华,在玫瑰花园里,随口唱的。他竟然还记得。我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简遇在厨房做早餐,我起来在琴房看日出。
叮咚叮咚叮咚
简遇开门,见是薛飞“呵呵,你这天天来的够早的。有什么事么?”
“我来找梦寒去画展。”
“进来吧。”
薛飞进门坐在客厅,简遇上楼喊“梦寒,下楼吃饭。”
我下楼经过客厅,看到薛飞也在“你怎么来了?”
他微笑道“今天有个画展,要不要去看看?”
“今天?我不太想去。不好意思。”今天我确实不想出去。
“你生气了?”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