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愤愤不平地说着,提笔染墨,又在另一张白纸上面奋笔疾书,很快落笔,折好装进信函,接着书写完一张,装进另一个信封,各自提上署名,交给了张三。
“找两个腿脚利索的兄弟,把这两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一封交给国相李命常,让他尽快落实,另一封交给镇守狼牙关守将仇靖宇,找他借三万兵马用用。”
那几个一二流种族毕竟是地头蛇,在血色荒野的势力根深蒂固,夜阳虽然狂妄,但不至于愚蠢,自己这一行人强者不少,但人单力薄,还是得找点外援,狼牙关位于血色荒野和夜寂山脉的交界处,守关大将仇靖宇也是夜狼皇的亲信,借几万大军应该不是问题。
张三收好了两封信函,退后走下阁楼,离开了小院,夜阳又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打消调遣夜狼卫的打算,夜狼卫守护皇都,不宜离开永夜城,要是被人趁虚而入,他可担不起这份责任。
“嘿嘿,血禹被打得半死不活,血严不会这么就算了,打了小的来老的,今晚指不定要来找我的麻烦,要是能把他也打一顿,那就更好了,不过这点子硬,他手下应该也有不少人,群殴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咦?算算时间,老书也快要到了吧…”
夜晚很快来临,夜间的血荒城似乎比白天里还要热闹几分,人们在繁华的城池里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只有西城区是个例外,来往进出的人并不少,却都沉默寡言,被压抑的气氛包围笼罩,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令人感到窒息。
今天的长老府很不安宁,好好的寿宴,却因为讲武堂发生的血案闹得不欢而散,绝大部分的来客都早早地离开,有的自己就是受害人,有的是害怕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夜阳实力堪比至尊妖王,他愤怒下轰出的一拳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接得住的,血禹不过是一个实力平平的高阶妖王,能活下来便是命大,即使是圣阶极品的丹药,也只是稳定了他的伤势。
血严心疼宝贝孙子,重金聘请了血荒城最好的
几名医师医治了整整一下午,才让血禹的外伤好得七七八八,内部损伤也逐步好转,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他这才放下了心。
看着病床上被绷带包裹的血禹,昏迷中还紧锁着眉头,似乎做着什么恐怖的恶魔,血严的心里也揪着疼,越想越生气,他半辈子为地妖国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因为欺负了几个弱小的贱民,就被打成这个样子,凭什么?
他夜阳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皇子,就敢这么欺负人,狼皇眼瞎才让他混到了个行令司,说起来多威风,其实什么都不是,要不是有李命常在身边辅佐,能混得出个什么名堂?
危难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龟缩着,现在形势稳定倒跑了回来,不知羞耻也就罢了,还到处耀武扬威,飞扬跋扈,真当自己有多么了不起,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连他这个地煞长老都敢不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血严越想越气,怒发冲冠,活像一头发怒的老狮子,当晚就下达命令召集人手,准备去给这个所谓的皇子一点厉害看看,让他知道什
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