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薄言羽所料,这样文绉绉其实毫无内涵的对话和隐性夸奖,在这般氛围下,反而没有什么违和感,简直是最完美的“广告插入”。
长桌这头的于柏晔听到这样的对话,也只是从鼻子中,发出了自己的极度不屑。
“锵——”
一声刺耳的铜锣声,薄言羽放下手中的木棒,即使播报此时赛况:“二十八星宿,已经去了十八个,二位公子一人九首诗,篇篇都是上等佳作啊,厉害厉害!”
一旁甚至有好事者,将十八首诗都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几个来看热闹的书生也忍不住连连称赞:“不愧是我们兖庆出来的大才子啊,每一首诗都是千里挑一的佳作,等比试结束,这些诗传了出去,于兄和柳兄都一定会名振我们泺定城!”
这个时候难免也会有人添油加醋:“就是就是,到时候名气传出兖庆,说不定还能传去京城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于柏晔的眉头愈发的紧了,不由走神:传出兖庆,传到京城?我还未上京赶考,若是上京前那些京中官员便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我岂不是…
“我又想到了一首。”就在于柏晔心神不定之时,柳云逸突然开口,随后便将拟好的诗句缓缓说出。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捧场的人便立刻拍手称赞了起来:“好诗!又是一首好诗啊!”
这样的称赞,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可这一次,于柏晔完全了没有之前的不屑,心中响起预警:不!决不能让他赢了!不能让这个输者的名头和我的名字放在一起传入京城!
才过了一会儿,于柏晔便咬着牙也吐出来一首诗。或许是他太过着急了,这首诗,引起了几个书生的议论。
多数人细细品味后,还是称赞不已了,只是其中一个书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于兄这诗确实精妙,只是他用了‘咮’来指觜宿,虽然觜确有鸟嘴之意,只是鸟咮一词,指的是柳宿,在这里用好像不大妥当。”(柳宿和觜宿都是二十八星宿)
不过这并没有让这首诗作废,毕竟因为一个字而否定一片佳作,难免显得过于斤斤计较,得不偿失。
可即使安全通过了,于柏晔的心也提了起来:现在还是平局,不过他好像已经占了下风。